元祐帝心浮气躁地挥挥手:“现在查了另有何用。太孙本来就生着病,现在又被气得昏倒不醒,你立即去太病院,传朕旨意,让尹院使立即带几个太医去太子府给太孙看诊。等太孙醒了,再返来向朕复命。”
齐王世子心中嘲笑数声,脸上却透暴露打动之色:“多谢两位堂弟的美意。本日之事,确切怪我过分打动,也难怪皇祖父起火。”
他在朝入耳政月余,因为萧诩抱病不能上朝,朝堂上只要他一个皇孙,天然世人谛视备受存眷。暗中挨近示好凑趣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李公公自幼进宫,八岁那年到了还是皇子的元祐帝身边服侍。厥后元祐帝做了太子,又成了天子,席公公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内侍,一跃成了宫里的首级寺人。常日从不离元祐帝摆布。
元祐帝下了口谕,李公公不敢怠慢,立即恭敬地领了号令退下。
元祐帝冷哼一声:“跪安吧!”
如何不直接气死他算了。
“是谁传出了风声?”
“你是不是还盼望着,阿诩就此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今后你就成了朕的长孙?”
齐王世子连衣物也没来得及清算,就出了宫门。
齐王世子面色丢脸至极,却不敢不领命:“孙儿谨遵皇祖父口谕。必然会在王府里好好检验!”
谁也不是傻瓜。
此时天气已黑,宫门早已关上,不能随便出入宫门。
齐王世子抿了抿薄唇,淡淡应道:“你们两个放心在上书房读书,不消惦记我,更不必来看我。我是被皇祖父罚禁足,你们如果去看我,少不得被皇祖父迁怒。”
说到最后一句,元祐帝的声音阴沉至极,透着风雨欲来的冷厉。
笑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阿诩昏倒不醒,你内心是不是感觉很称心?”元祐帝的声音如寒冰。
元祐帝冷冷道:“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境地!萧睿,你实在太令朕绝望了。你自十岁起进宫,和阿诩一起进上书房读书,朝夕相处。常日亲如兄弟,密切无间。朕也一向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
这个寺人姓李,皮肤细白如妇人,声音也带着内侍特有的尖细。
不过,这一层遮羞布,大师心照不宣,还是别揭开的好。免得齐王世子恼羞成怒。
来日方长!
幸亏元祐帝动手还算包涵,不然,这个纸镇如果砸到脸上,少不得要头破血流。
纸镇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睿堂兄,”韩王世子白净姣美的面孔上尽是忧色:“皇祖父也是一时愤恚,才会罚你禁足。你可千万别是以泄气悲观。等皇祖父消了气,我必然张口向皇祖父讨情,让皇祖父早日解了你的禁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