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骇然扑上前来:“娘娘!娘娘!”
内侍鼓起勇气道:“此等大事,主子岂敢胡说。报信的人还在殿外,主子这就让他出去,亲身向皇上禀报。”
景秀宫。
年纪大了,对鬼神之说不免多了几分畏敬。
身处景阳宫的王皇后,和景云宫的窦淑妃,也在同一时候收到了这个惊人的凶信。
这统统竟是真的!
宫女目中含泪:“娘娘,奴婢没有扯谎。皇上惊闻凶信,气血上涌,已经昏迷了畴昔。太病院里统统的太医都被召到了福宁殿。也正因为动静太大,奴婢才得了动静,一刻没敢担搁,立即来给娘娘送信。”
躺在龙榻上的元佑帝忽地被恶梦惊醒了。
宫里宫外,立即就会掀起滔天巨浪。
李公公回身走到寝室门边,刚翻开门,一个内侍便急仓促地跑了过来。
这如何能够?
元佑帝脑筋昏沉,目光中透暴露一丝惊惧,声音也有些颤抖:“朕梦到,太子口鼻流血,向朕哭诉,说有人害了他。”
身后响起元佑帝暴怒的声音:“猖獗!竟敢胡言乱语,谩骂太子!”
还未及五更天,天还未亮,内里黑沉沉的。
孙贤妃统统的神采都凝在了脸上。
她的儿子,是大秦储君,恰是鼎盛之年,还将来得及坐上龙椅,还将来得及让她这个母亲安享尊荣……
储君乃一朝之本。太子虽无大才,到底安稳做了这么多年的储君,朝中拥戴他的官员颇多。因为冀州平乱一事,太子在官方也有些名誉。
门外的宫女等不及孙贤妃张口,便排闼出去了。
李公公脑筋轰地一声,蓦地一片空缺。
还没等孙贤妃臆想着畅快一番,宫女已经颤抖着张了口:“是……是太子殿下!”
王皇后行动已经够快,有人却比她更快了一步。
……
王皇后深呼吸一口气:“你说的有理,来人,服侍本宫换衣。”
自打她被皇上嫌弃幽闭以后,这座景秀宫也完整堆积下来。仿佛被世人忘记了普通。别说是深更半夜,就是白日也极少有人来。
李公公一贯机灵的脑筋,到此时才勉强转了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抢进寝室中:“皇上!皇上!”
这但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莫非是顾莞宁?
“贤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孙贤妃像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普通,顿时朗声笑了起来:“胡说八道。太子正值丁壮,如何会猝死。天还没亮,我还要再睡半晌,你先退下。”
他如何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