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太子抉剔不善的面孔,太子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莞宁分开三日,孩子就哭了三日。我就是有再大本领,也替代不了他们姐弟的亲娘!”
皇陵外的别院里。
齐王世子独坐在屋子里,一身夜行衣已被褪下,左胳膊上的鲜血也已干枯。
“住嘴!”齐王世子沉声呵叱:“该如何做,本世子心中稀有。”
如许的说辞,在这三日里已经反复了好多次。
太子妃顿时哑然。
太孙目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却未当场起火,反而暖和地对太子妃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阿娇阿奕总要哭闹些日子,才气渐渐风俗。辛苦母妃了!”
太子妃鼻子一酸,眼圈又红了:“辛苦不辛苦地,倒不算甚么。我就是心疼他们姐弟两个,才这一点点大。亲娘就不在身边,委实不幸。”
小德子天然清楚齐王世子昨夜的行迹,见了他身上的伤势,忍不住说道:“太孙妃真是心狠手辣,对着世子竟下得了如许的狠手。”
太子随口道:“这等事,由你筹划便是了。”
傍晚。
太孙临走时,并未忘了施礼辞职。对着太子,也未表示出半点怨怼仇恨。
齐王世子低声叮咛几句,窦恽毫不游移地应道:“部属领命。”
……
太孙的目光也暗了一暗。
这一幕,落在刚回府的太子和太孙眼中。
太子妃语气中尽是指责。
短短两日,太孙瘦了一些,精力倒是未见颓唐,本来温润的眼眸中,透出了昔日没有的锐气。
胳膊上较着是箭伤,本来伤得不算重,只是擦伤了皮肉。但是一向未曾止血,流血过量。脱下来的夜行衣,血迹班驳,看着触目惊心。
汲引一两个通房,到底身份寒微,于一双孩子和顾莞宁都没甚么影响。
内侍小德子进了屋子,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瓷瓶。这个瓷瓶里,放的是太医特制的上好伤药。
待太孙走后,太子非常得意地说道:“阿诩还算分得清轻重。现在满都城的风言风语,定北侯府早已成了世人丁中的笑柄。如果再将顾氏留在府里,我们太子府也会被人嘲笑。顾氏一走,这府里也清净多了。”
小德子一边为齐王世子上药,一边小声嘀咕:“太孙妃不怀旧情,今后代子也不必对她客气。趁着此次的大好机遇,不如再推波助澜,让都城那边的风波再大些。哪怕太孙殿下再护着她,也不能不顾太子府的颜面,更不能罔顾皇上的情意吧!今后太孙妃是休想再出静云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