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
骂了一整晚,韩王的嗓子已经沙哑。
既然让魏王世子经心帮手新帝,新帝总得给魏王世子一个正式的职位才对。
这还是亲爹吗?!
这两个字,如同一盆冷水,刹时将肝火中烧的魏王浇醒。
新帝亲至城门处相送,语重心长,依依别情,满口不舍。
他看也没看几近被勒出的左手,安闲笑道:“四皇叔是不是嫌朕过分孔殷,提早将此事奉告众臣?此事确切是朕的不是。本该由四皇叔亲身张辩才对。”
“你甚么时候解缆出发?”
“民气易变。千万别去磨练天子对你的耐烦和容忍度。不然,你如果闯下祸端,我离都城山高水远,救也救不了你。”
魏王被割肉的痛苦稍稍减轻几分,领着魏王世子一起谢了恩情。
无耻之极!
转头对魏王世子说道:“阿凛,我不日就要就藩。今后你留在都城,必然要极力当差,经心帮手皇上。”
堂堂藩王,被逼到这份上,连抱怨的处所都没有。只能兄弟两人坐在一起过过嘴瘾罢了。两民气知肚明,局势已去了。
还是早些走吧!
韩王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数落:“户部掌管大秦赋税税赋,你脾气暴躁易怒,行事打动,去户部能做甚么?在刑部正合适。就是肇事了,也不打紧。归正被抓进刑部的,本来就没好人。”
再留下去,还不知新帝又想出甚么招数让他们放血割肉!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
哪怕萧诩摆了然要让他割肉,他也得堆出笑容,心甘甘心肠任由宰割。这就是天子之威!
韩王喝醉以后,趁着酒意怒骂帝后一顿。
厚颜之极!
魏王血气上涌,一张成熟俶傥的俊脸涌动着暗红,眼底燃着气愤的火苗。下认识地用力握紧了萧诩的手掌,手背青筋毕露,可见用劲之大。
一向提心吊胆唯恐魏王当场翻脸的众臣悄悄松口气,魏王世子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渐渐落回原位。
忍着!
三今后,韩王魏王一起出发离京。
身为天子,如何能做得出这类事情来?
能进户部当差熬炼,也是不错的差事。总比进刑部强一些。
韩王世子:“……”
“昔日你皇祖父活着,对你多有包涵。现在坐龙椅执掌朝政的,是萧诩。他看着暖和有害,实则心机狠辣。你见了他,得毕恭毕敬。别一口一个堂兄,要尊称一声皇上。”
骂着骂着,两人又有些苦楚之感。
魏王缓缓松了手。
韩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能喝甚么酒,当然是闷酒苦酒。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