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孙二位嬷嬷应着站起家来退了出去,夏盈和冬雪出去服侍钱玉宁洗漱宽衣,又扶着她在床上缓缓躺下,盖上被子。
刚撩起床上的帐子,一个声音传来:“玉宁别起来,是我,睡吧!”来人摸黑到了床边,脱了鞋子和外套上了床,公然是小侯爷。
细心想一想,还是刘嬷嬷的话说的有理,不过,要用到铁头,要不要先去和小侯爷说一声呢?还是算了吧,今儿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小侯爷必定是表情不好的,何必再去惹他,不如缓几天再说。内心盘算主张,钱玉宁又想起了崔大伯家死去的小孙子来,只感觉内心特别不舒畅。
钱玉宁见刘嬷嬷一脸的惶恐,想来是本身方才讲的话吓到了她,也不忍再去苛责,只说了一句:“两位嬷嬷也都累了,下去歇着吧,叫夏盈冬雪出去服侍便是。”
她俄然想起今儿街上看花灯时候遇见的阿谁小女孩,忍不住问道:“嬷嬷瞥见今儿阿谁女娃娃没有?”
孙嬷嬷拿起桌子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金锁打量起来,这小金锁是一个祥云形状的,锁上正面写着吉利快意,背面写着长命繁华,锁的上端用一根安稳的红色丝线牵着,做成一个圈状,以便利小孩子挂戴在脖子上,锁的下端摇挂着三颗半开口的金铃铛,一动摇起来便叮当作响,最是趣风趣。但是奇特的是,这黄金长命锁普通是全封闭式的,寄意锁住安然长命,繁华吉利的意义,这两个小金锁的两侧倒是各开了三个小眼,只比一根针要大上一些。钱玉宁看了就有些不舒畅了,少夫人你不想送就不要送罢,送了又给在上面打上洞眼,这明摆着就是要泄了两个孩子的长命繁华之气,那戴这金锁另有甚么意义呢?
想起这些,钱玉宁心中真是万分悲惨,怪只怪本身没阿谁命,本来嫁了一个举人老爷,只要魏明远今后考上了进士,谋一个官职,本身也是一个堂堂的官太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竟然死了,不过就算他没有死,本身也当不成官太太了,毕竟本身是被休弃的。弃妇如何再上堂?
“收起来罢,两个孩子还小,戴不了这金锁,今后等大一些了再拿出来戴吧!”钱玉宁把手上的金钗一起递给孙嬷嬷说道。
刘嬷嬷看了看四周,凑到钱玉宁耳朵边上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姨娘,她们都说,是少夫人做的呢!”
刘嬷嬷还没有说话,孙嬷嬷抢着说道:“瞥见了,瞥见了,可真是个聪明的小女娃,长得水水嫩嫩的,看起来就惹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