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之臣道：“太子定是要多加劝戒。皇上受人影响，奉道排佛。这已经是有违先皇之意了。自太祖天子入主中原起，我朝皆宣承佛法，是为了安定民气，敷导风俗。皇上继位之初也颇崇佛法，现在竟似受人勾引普通，怕是于稳定民气倒霉啊。”
拓跋澄侧耳聆听，果然有模糊约约的琴声传来：“听上去，仿佛是北边。”
“快请起家。”那人哈腰伸手扶起霁月。
拓跋翰也上前给左昭仪施礼。
太子点头：“恰是如此。我必会多向父皇进谏。这等事千万不能。”
拓跋翰瞪了他一眼，他仿佛体味到意义，又忙改口：“噢，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幸亏九皇叔提示我。娘娘，那我们就先归去了。”
太子晃不似天子脾气，倒与与先皇后极其相像，一贯谦逊，素与报酬善，非常有才之士推许，皆投身于东宫幕府。
“回娘娘，统统都好。多谢娘娘体贴。”拓跋翰也仅以两句话回应。
霁月披上大氅，跟着回长信殿。一起上，左昭仪与乐菱尽是聊些赏红梅的闲话，霁月内心却清楚：这一趟，该是姑母早就猜想到的。
“太子殿下，这‘灭佛’，从何提及啊？”
左昭仪略点头：“澄儿本日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