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刹时明白:“是,霁月晓得了。”
“澄弟,你怎得连人家身家背景都要探听?”先前扶她的少年开口说。
“是。”
左昭仪笑言:“你这丫头,甚么时候晓得这些事情。”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被亲戚送入宫中。”
霁月没见过这东西,猎奇心起,刚想拿来把玩:“这是甚么?用草编的?”
“澄弟,你如何净是想着玩啊?你看我就不一样。皇叔,我们去您王府参议参议技艺如何?”又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倒是和顺沉寂,还带着打趣的口气。
拓跋濬点点头,便也回身拜别。
清丽这才凑到霁月身边:“哎呀,吓死我了。你刚才是如何了?我看几位殿下一走过来,都没敢到你身边。你可还好?”
“以是啊,我们府上是玩不得。我们今儿去皇叔您的平王府玩,如何?”清澈的声音镇静地说道。
“公子?哈哈哈。看来,还真是有人不识皇兄你身份的。”
“皇叔,你就来和我们一起玩玩打竹蔟呗。”男人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翌日十五,祭奠官请诸神列圣牌位于祭坛之上,高喊:“安神已毕,奏请皇上施礼祭神!”
繁冗庞大的典礼结束后,天子与后妃起驾,世人这才直身,只是膜拜好久,俱都疲惫,又因着人数浩繁,摩肩擦踵。
“多谢殿下体贴。霁月感激殿下美意。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殿下?”霁月柔声说。
“霁月入宫不久,还未曾识得朱紫身份。望殿下包涵。”
“我也要去?”霁月不甚乐意:“能够不去吗?上回元日节,大殿内呆站了好久,非常辛苦。我倒有些想留在宫中。”
左昭仪看向她,摇点头:“不成。单是想着留在这殿内又有何用?”
那男人也不过是比霁月大两岁的少年,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笑眼弯弯,看上去就是极易相处之人。少年打量了一眼霁月,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姐姐,我没事,想是刚才跪了好久,脚酸腿胀,没站稳。我们从速随管事姑姑回宫才是。”
“回殿下,奴婢是长信殿的。”
祭神折腾了大半日,回到宫中时已是傍晚。
晚间,左昭仪用完膳后,宫女清丽神奥秘秘取来一个草编的小玩意儿。款式精美,像只蝉。清丽给结了红色的吉利穗子,让左昭仪明日一早佩于身上。
清丽点头:“也好,这时候倒真难走得了。”
霁月赶紧站稳,回身鞠躬施礼:“多谢公子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