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昭仪看看两人，问：“你们如何会熟谙？”
“这你就不知了。若能与公主靠近，博得她的信赖，天然是有好处的。常娘，你先去取露水荔枝吧。我去求娘娘商讨。”霁月说着，便回身跑了。
“回禀娘娘，昔日霁月有幸见过蓓陵公主两面，还是沾皇孙殿下的光……”霁月没有细说，只是讲出了“皇孙殿下”四个字，怕是右昭仪就明白，是在之前的东宫见过。
常娘悄悄笑了笑，道：“娘娘与清丽女人真是谬赞了。只是些在宫外学会的技术，登不得风雅之堂。大师喜好，也就心慰了。”
右昭仪娘娘性子冷酷，不擅奉承，素不得皇上宠嬖。常日里，皇上最宠的，是蓓陵公主。现在蓓陵公主因替先太子讨情，得宠于天子。嘉乐殿更是门可罗雀。此时，不知是何人而来？
蓓陵只是有力地牵起嘴角，没有答复。
霁月踏进嘉乐殿时，才发明此处甚是温馨清冷。厅内正位端坐着一名雍容高雅的娘娘，霁月忙施礼道：“奴婢霁月给右昭仪娘娘存候。给蓓陵公主存候。”
“是。”霁月将食盒递与嘉乐殿的宫人，顺服起家，瞧了瞧蓓陵，见她面色大不如畴前，体贴道：“蓓陵公主克日如何？自从前次一别后，好久不见了。”
右昭仪并没有想问清启事的意义，挥挥手，打发了二人回房。霁月走上前搀扶着蓓陵的胳膊，蓓陵许是多日蚀不安，寝不眠，身形肥胖了，脸上的飞扬神采也不见了。
“数日来，我也没法出宫，快说说，他们都如何样？九哥哥可被罚了吗？”
“嘘，”霁月蚀指放在嘴边，附蓓陵耳边道：“公主，此事还是比及你房内，我再与你详说。万不成被人晓得。”
“哎呀，”霁月一顿脚，焦急道：“我竟把这事忘了！”
“当日我们娘娘让我去嘉乐殿，首要就是查探下蓓陵公主是否去处皇上讨情的。自她被禁足后，产生这么多事，我又出宫了几日。现在倒是忘了公主还在禁足中。”
霁月随蓓陵到她房内，只扫了一眼，便能看出，嘉乐殿虽是比来冷僻了很多，但是蓓陵房内还是能看出是天子掌上明珠般的得宠公主报酬。装潢文雅华丽，木床精雕细琢，水红色的幔帐低垂，上边编织的流苏悄悄动摇，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暗香，想来是点了宝贵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