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后一名流兵进城了城门,张中彦立即转头使了个手势,兵士们开端鞭策绞盘,封闭城门。
“但他们没有白白捐躯,不是吗?”
传闻此人部下只剩下数十人,很合适面前这支八字军的特性。
赵小乙带着陈庆从西北角翻出去,上面是一块光滑的巨石,陈庆在上方拴一根长索,攀着绳索渐渐滑了下去。
赵小乙在前面带路,他们穿过一片松林,沿着一条溪水南下,随即又迂回北上,间隔军寨约莫有一百多步,竟然绕到了敌军的火线。
押队杨桦将一面残破的素黄旗交给了陈庆。
城门内里是一座瓮城,就像一个很大的天井,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修建,也没有上城的门路,四周都是城墙,只要再进入前面一座城门,才算进入县城。
陈庆把军旗亲身插上了望高台,山风吹来,千疮百孔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飘荡。
这是他们的军魂,是他们为国而战的决计,只要一息尚存,他们毫不言败。
这时,八字军主将王彦率五千军队胜利度过渭水,退到了和尚原,和吴玠合兵一处,张浚随即任命王彦为副将都统制,共同吴玠守住蜀口要道。
“主将说得对,但我还是抱有一线但愿。”
我们和金兵浴血奋战,没有死在金兵的刀下,却要死在本身人的箭下,这莫非就是你们抗金保国?”
憋屈了一周,打滚求月票求打赏啊!
杨桦一挥手,带领五十名流兵也撤回了军寨,关上寨门。
天垂垂亮了,血腥之气尚未消逝,军寨大门前的山道上躺满了两支军队的尸身,鲜血染红了泥土,空中满盈着刺鼻的血腥之气。
……….
三百名女真兵士阵亡了一百六十余人,百夫长银牙不想再伤亡下去了,他们是最贵重的游哨马队,不能再如许窝囊的死去。
这时,城门开启一条裂缝,从城内跑来一名流兵,上前抱拳道:“我家将军说,你们能够入城,但不答应劫掠百姓,并且吃住需自理!”
泪目!
王彦站在大散关关隘上,目光忧愁地凝睇着北方。
张中彦年约四十岁,皮肤乌黑,刷子般的粗眉下长着一对三角眼,留着稠密的虬须,看起来很豪放粗暴,但一双三角眼中却充满了奸滑之色。
兵士们都已筋疲力尽,躺在地上歇息。
陈庆缓缓看了一圈城头,大声大喊,“各位守军兄弟,我是看错了吗?你们身后的战旗莫非不是宋军的团龙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