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傕含愤拜别的背影,上官秀渐渐眯缝起鹰目,但那遮挡不住他眼中射出的精光。有王傕这个害群之马在虎牙关,不但虎牙关可贵安宁,并且也会成为本身最大的绊脚石。
王傕看看在场那些面面相觑、一声不吭的风军,他哈哈大笑出来,说道:“上官秀,你要留在城内等死,那就随你,本官可不作陪了!”说完话,他一挥手,喝道:“我们走!”
不消他批示,城墙上的这些风军士卒都是老兵油子,身经百战,经历丰富,他们早已将身上背着的长弓摘下,并从箭壶中抽出箭矢,搭在弓上。
正迈步往前走的王傕听到背后传来的一阵阵喊喝声,他下认识地停下脚步,转转头一瞧,跟在本身身后的除了李鹊等营尉外,竟然只剩下不到两百名的军兵,反观城头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风军。
“下来!”王傕狠狠握紧拳头,冲着风头上的风军大声喊喝道:“本官号令你们十足下来!你们听到没有?快给本官下来!”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现场倒是静得鸦雀无声。
詹熊张望着人隐士海的番兵方阵,他眉头舒展,只看对方的阵型便可判定出来,这些番兵绝非乌合之众,他走到上官秀身边,低声说道:“秀哥,巴人部落的商队明显是被王傕那狗官劫的,这个黑锅凭甚么要我们来帮他背?秀哥何不把他交给巴人?”
上官秀的行动洁净又标致,一气呵成,引来风军阵阵的喝彩声。只是人们的喝彩声还未散去,王傕已肝火冲冲地向上官秀吼怒道:“上官秀,你疯了不成?两军交兵,不斩来使的端方你不懂吗?”
上官秀的号令被士卒们一个接一个的传达给全数的风军。
他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有人俄然大吼道:“大人,小人锐气尚存,风骨尚在!小人愿随大人与敌死战!”
“小人愿跟随大人,与敌死战——”
看着这些一个接着一个往城下走、毫无斗志可言的风军,上官秀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下箭剁,幽幽说道:“落空名誉与庄严的兵士,与行尸走肉又有何辨别?莫非这小小的虎牙关不但磨平了你们的锐气,也吞噬掉了你们做人的风骨不成?”
李鹊点头,说道:“内里的番兵稀有千之众,但跟着上官秀守城的人还不到一千,兵力相差差异,实难取胜。”
城墙上面的风甲士群里发作出震天的吼声,紧接着,黑压压的风军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涌下台阶,把那些正往下走的风军撞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