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林眨眨眼睛,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说道:“东哲老弟啊,我现在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本来大人请我去西京,我没有不去的事理,只是,只是我这身材太不争气了,实在……力不从心,没法远行啊!”

他话音刚落,一名顶盔贯甲的将官站了起来,此人身材魁伟,提及话来也是瓮声瓮气,他振声说道:“我看没甚么好怕的,现在我军的兵力已有八万余众,上官秀在西京的兵力还不到十万,他如果然敢对将军倒霉,大师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说话的这名青年叫贺云,是广林麾下的谋士之一。广林揉着下巴问道:“贺先生觉得,上官秀此次邀我去西京,欲对我倒霉?”

“獠儿带了多少人去?”“未带一兵一卒。”“他一个去的?”“是的,獠将军说只他一人足矣。”

贺云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道:“称疾不见。”

话是这么说,世人也都能听得出来广林对广獠的爱好之情。世人纷繁挑起大拇指,赞道:“獠将军灵武盖世,即便一人前去剿匪,也是手到擒来,将军固然放心吧!”

广林眸子转了转,问道:“依各位之见,我当如何?”

张淮慢悠悠地说道:“将军的回书才方才送走,东哲就到了,看来,上官秀仿佛也算准了将军不会受邀前去,便又派了东哲前来相请,他这是势在必得啊!”

上官秀给广林送去手札后没过量久,广林的复书便从台州送到了西京。在回书当中,他自称水土不平,已卧病在床多日,短时候内,恐怕难以远行。直言回绝了上官秀的聘请。

上官秀嘴角扬起,笑呵呵地说道:“东哲先生一贯与广林将军交好,由东哲先生去请广林将军,我信赖他必然会来西京。”

吴念不晓得上官秀是真胡涂还是在用心装胡涂,他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东哲正色说道:“如果广林不肯来的话,我就亲身去趟双台县,请他过来。”

他说的獠儿是他的亲侄子,广獠。在广林军当中,广獠可谓是第一虎将,并且来头也是最大的。广獠师入迷池,是神池长老焦战的座下弟子,灵武之高强,远非平常修灵者可比。

东哲走到床榻前,低头一瞧,只见床上的广林脸上惨白,嘴唇泛青,美满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东哲看罢,感受又好气又好笑,你自称是水土不平,现在装出这么一副身患绝症的模样,是想给谁看?

思前想后,广林都感觉本身没有不见东哲的事理。他揣摩了好一会,对麾下的谋士们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东哲,于公于私我都不能避而不见啊,我们若想成绩大事,今后也免不了东哲在上官秀那边多多着力。”说到这里,他向报信的军兵扬头说道:“把东哲先生请到我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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