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内心思疑李博早已背叛到贞西军那一边,现在他是代表贞西军来做说客的,但王瞳又能拿他如何样呢?毕竟他的家人现在都已落在贞西军的手里,他不能不顾及父母妻儿的性命。
“这……”李博没有立即说话,目光流转,看了看四周的世人。王瞳会心,笑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李兄有甚么话就固然直说吧!”
听闻这话,王瞳的身子蓦地一震,神采亦是顿变,两只虎目瞪得滚圆,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博,半晌没回过神来。李博也未持续说话,对上王瞳又惊又骇的目光,重重地点下头。
李博愣了一下,不过他反应也快,干笑一声,说道:“王兄是甚么身份,史大人面前的红人,而我又是甚么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副将罢了,以我如许的身份,还不值得贞西军如此大费周章,以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李博感喟道:“王兄,你沉着下来想一想,贞西军没有立即杀你的家人,只是把他们囚禁在厚安,目标是甚么?不过就是要操纵王兄的家人勒迫你乖乖就范嘛,实在王兄想要救削发人很轻易,只需承诺贞西军提出的统统要求,家人们天然也就出险了。”
王瞳现在心神大乱,他已想不出来太好的应对之策,看向李博,问道:“李兄,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王瞳把李博让入城内。进到城主府,李博一口气连喝了四五杯茶水,神采才算和缓一些。王瞳体贴肠问道:“李兄,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等李博这番话说完,王瞳站起来的身形来回摇摆两下,而后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李博所言对他无疑如晴空轰隆,震得他六神无主。
“这……有些话我也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哎呀,李兄,这都甚么时候了,有话你就快点说吧!”
“本来是如许。”王瞳点点头,问道:“李兄,你和贞西军交过手,你感觉贞西军的战力如何?”
“当然不是,我也是在逃离厚安,前来平政的路上才想明白这些事的。”李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王兄,你细心想想,你我日夜苦读、勤练灵武,然后又背井离乡的来到贞郡,为的是甚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嘛!投奔叛军,究竟不是悠长之计,何况贞郡的各路叛军都已是气数将尽,转投气势如虹的贞西军,不失为明智之举,良禽择木而栖,我们又何必非在史凯文这颗树吊颈死呢?王兄还是好好想想吧!”
“部属辞职!”世人齐齐向王瞳施了一礼,又纷繁看了眼李博,而后鱼贯退出大厅。等他们走后,李博来到房门口,探着脑筋向内里望了望,见四周无人,他这才把房门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