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亥时,范弘亲率三千县军,趁着夜幕的保护,悄悄行出兴州,直奔五里开外的叛军大营。范弘还算是谨慎,没有把兴州城内五千多兵力都带出来,留下两千多人镇守兴州。
有两名箭法精准的县兵领命而去。这两人,在地上蒲伏前行,等他俩间隔那两名叛兵只剩下十几米远的时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下头,接着,两人双双端起弩机,各收回一支弩箭。
县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神采同是一变,下认识地举目向四下张望,只见叛军大营的内里,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满是人隐士海的叛军。
范弘张望了一会,向身边的诸将低声说道:“派兄弟畴昔,把那两名保卫给我干掉!”
“甚么?”詹熊、段其岳等人同是一皱眉头。上官秀亦是面露迷惑之色。
在叛军筹办趁夜撤兵的时候,范弘来了个将计就计,趁夜偷袭。
上官秀正色说道:“两军交兵,最为顾忌的就是轻敌。哪怕对方是一支弱旅,也要将其视之为劲敌,如果对方真是气力薄弱的劲敌,反而该当‘轻视’。”
此时,他正坐在县尉副的大厅里,与麾下一干副将、营尉商讨如何抵抗叛军下来的攻城,他们说话时,探子从内里急仓促地飞奔出去。
只是此时他们再想撤退,已然来不及了。在营寨的辕门以外,满是严阵以待的叛军,看到县兵劈面跑来,有将领收回喊喝声,列成方阵的叛军们齐齐捻弓搭箭,射出箭矢。
...
影旗的探子看到叛军欲撤退的迹象,兴州城的探子天然也看到了。前去刺探的兴州眼线瞥见叛虎帐寨里乱糟糟的,人们都在拆解帐篷,清算东西,兴州探子第一时候撤回兴州城。
上官秀如有所思地缓缓点头,不该该啊,安义辅已经打了十天,若要转攻它处,他早就该撤兵了,又何必比及现在?
>
那名影旗职员正色说道:“方才叛军在营寨中燃烧了阵亡职员的尸身,现在又于营寨中拆解营帐,看上去,真的是筹算撤兵不打了!”
“秀哥,你感觉这是……安义辅的战略?”
“秀哥,莫非安义辅是感觉兴州城防坚毅,筹算撤兵,改去攻打别的城邑?”詹熊满脸不解地问道。
到了城下,城头上有军兵扔下绳索,探子将绳索系于腰间,被城头的军兵拉上城墙。而后,探子急仓促跑下城墙,骑上一匹战马,直奔县尉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