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冀看看张天义,再瞧瞧上官秀,眼神黯然下来。以将军的为人,长孙伯渊亲身来劝降,他必定会应允,本来,他还筹算出其不料的杀了长孙伯渊,即便将军见怪本身,他也认了。
张天义的神采阴晴不定,沉默好久,说道:“以风军目前之兵力,对我军将士并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
张天义吞了口唾沫,凝声问道:“你……你当真是上官秀?”
“这是明路?哈哈――”张天义忍不住抬头大笑起来,怒极而笑,上官秀的脸皮之厚,的确和他的灵武一样,深不成测。
“宁南气数已尽,天下一统,已成定局,凡禁止同一者,皆如同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张将军无妨抚心自问,你比前将军如何?前车之鉴,尚未走远,我劝你率军投诚,又岂不是在救你和你麾下的弟兄们?”
只不过上官秀很会粉饰,此时各条经络传来的灼痛感让他仿佛身在火海当中,可他还是面带着浅笑,声都不吭一下,只是低声咳嗽了两下罢了。
张天义的双手背于身后,手把握起又松,松了又握起,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放弃召来己方雄师,围攻上官秀的设法。
他嘴角勾起,低咳了两声,似笑非笑地问道:“现在,两位可信赖我的话了?”
言下之意,二十军背叛以后,风国不会把二十军将士斥逐,而是照单全收,归入风国的中心军内。
刚才与上官秀过招,关冀只要一种感受,可骇。别说一个他不是上官秀的敌手,恐怕一百个他捆在一起,也不及上官秀一人。
张天义沉默。他一人背叛,只一人背负骂名,率全军背叛,让全军将士都背负上骂名,他于心何忍?
风军全军剃发,一概改留短发,这件事不但在风国海内引发颤动,在宁南也形成很大的反应,宁南朝廷还是以好一顿的借题阐扬,抨击风国离经叛道,数典忘祖。张天义和关冀天然也是清楚此事的。
上官秀现在只是一小我,而这里但是己方大营,有十万之众的将士们,如果能杀掉上官秀,或者擒下上官秀,那么……
“有假包换。”上官秀慢悠悠地转了个身,抬手在头上随便的一抚,当他再转回身时,长发变回了短发,双鬓也变回了本来的乌黑色。
并不能怪张天义和关冀不信赖上官秀的话,以他的身份,风国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国公殿下,统统风军的总统帅,竟然单身呈现在宁南军的大营里,不管换成谁,都不会信赖。
前前后后细心想了一遍,关冀对张天义低声说道:“将军切不成丢下全军将士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