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一声赏字,立即数丈锦帛奉上,杳娘盈盈一笑,娇声道:“谢相爷!”
寇准一口酒正饮着,听了他这话一下子没忍住,“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点头道:“当真是如此夸大不成?”
寇准嗯了一声,拿过丁谓自袖中呈上的诗稿,看了一下,却见此中有两句:“补仲山之衮,虽曲尽于巧心;和傅说之羹,实难调于世人。”不觉得意笑道:“这是谓之自况了?”说着仍将诗稿递还丁谓。
丁谓鼓掌道:“下官观遍都城统统的歌舞,却只要在寇公府中,才见获得最精美的拓枝舞。”
丁谓含笑道:“直至下官切身经历,方晓得此话不假。田公忠诚分缘好,把脸皮笑成鞋底,逃过了很多恶评;下官算得油滑,也不免被骂;林特性子燥了些,那就获咎人更多了。他倒求过我好几次,把他从这个招骂的位置早早换下。只是此时茶法推行不久,还需求林特主持。要不然现在把他换下来,茶法才推行了一半,则会令茶赋堕入混乱。等茶法上了轨道,便是寇相不说,我也自是要把他换下来的。”
寇准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酒宴持续停止着,丁谓看到王曾、李迪、杨亿等人顺次和寇准扳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这几人素与他政见不投,如果寇准与这些人混得久了,只怕将来的事不好办哪!
寇准哈哈大笑,拂袖坐下,见丁谓坐在本身邻座,招手道:“谓之感觉这歌舞如何?”
第三十九章、朱门夜宴
直引到大厅当中,座中早已经欢声笑语不竭,桄杯交叉间,但见杨亿、李迪、王曾等朝廷大员都已经在坐。
丁谓走上马车,立即就有寇府仆人上前,将马从车子上卸了,这是寇府喝酒的端方,逢到大宴喝酒必须纵情,任何人出去都把马车卸了,关上门去,不到酣醉不放回家。
天近暮,华灯初上,宰相府中,豪宴始开。
寇准看得鼓起,抢过鼓师手中的鼓来,亲身伐鼓扫兴。那杳娘妙目一转,见是寇相亲身伐鼓,轻笑一声,那舞姿更加地婀娜动听,那轻笑声更加娇脆诱人。
寇准笑道:“三司使就这么难做吗?”寇准晓得丁谓这首诗,是自况情境,亦是为林特求请,被人告状不止的林特,此时正任三司使之职。
一曲结束,寇准放下鼓,杳娘一个缓慢扭转直到寇准面前才停下来,倒是口中已经衔了一杯兰陵美酒,送到寇准口边。寇准大笑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拍案叫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