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点头道:“以钦若的建议,最好能在封禅以后,在京中修一座供奉上天的玉清宫,只是大兴土木,怕朝臣们反对此事!”
真宗点了点头,道:“很好,此事由你们二人下去办吧!”
真宗问:“是何体例?”
真宗听得轰然心动,问道:“何谓名扬天下的功业?”
刘娥拭泪一笑道:“怀德也说,官方有一些人家不能生养传续香火的,就寻一些贫家的妇人代为生养。他还说,能够在宫中寻几个有宜子之相的宫人,代我为官家生子。”
真宗看了刘娥一眼,见这散了一床的婴儿衣服,不由心一软,道:“好,朕便成全了你这番做母亲的情意吧!”
真宗召来了丁谓问道:“丁谓,朕且问你,国库所得支出,能够承担得起一次封禅的用度吗?”
王钦若点头道:“非也,以臣看来,她是畏于天命。辽人向来无进犯中原之心,每次南侵,亦只不过是得些金帛便宜罢了。当年辽太宗耶律德光一意打击中原,述律太后曾经劝他说:‘如果汉人做契丹王,可否?’辽太宗说:‘不成。’述律太后又说:‘既知不成,那儿何必非要做汉王呢?汉人难制,便是得了汉地也不能久留,如有何不测,悔怨莫及!’辽太宗不能听劝,公然身故异地,尸身回籍,述律太后因他不听母命,而不准他安葬,以示鉴戒先人。而后历朝辽帝,均明白汉人治汉地,契丹统治辽地的事理。那萧太后自恃曾有太高梁河之役和雍熙之战的胜利,想要破了这个传言,是以领兵进犯。谁晓得兵马未动,先是折损了元帅耶律休哥,客岁南侵,名将耶律斜轸又在军中阵亡。萧太后也算得脾气极悍,不但没有是以退兵,反而在萧挞览的煽动下再次南侵。谁晓得圣驾亲征,未到澶州,萧挞览已被床子弩射死。那萧太后再是倔强,也不由得她不信赖这天命地点,辽人不成北侵的事理。”
这段时候,真宗却因为王钦若那番“澶渊之盟是城下之盟”的话,内心常常感觉不受用。王钦若乘机进言道:“太祖天子一手打下大宋江山,太宗天子时又有灭南唐收吴越平北汉的战绩。皇上春秋正富,岂不该该留下一番名扬天下的功业?”
真宗笑问道:“甚么叫借腹生子?”
真宗坐了一下,拿起一件襁褓,轻叹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竟没能保全,而后朕的皇子们竟都不得保全,莫非是上天罚朕,没能好好地保全你们母子?”
丁谓早已经与王钦事商讨过此事,是以来时已经是胸有成竹:“回皇上,臣这里有景德三年的全数赋税支出,与咸平六年比拟,仅在这四年里,天下就新增五十五万多户人家,赋税支出增加三百四十六万多。仅这增加赋税的部分,足以付出好几次封禅的用度也绰绰不足了。何况,天子封禅,能安宁民气,促收支产。让流民能够定居耕作,天下各州及与边疆的贸易也会增加。封禅用出去的钱,只怕向来年赋税上,便能够很快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