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生把守着他,莫被灭了口。”候一淡声叮嘱。
那堆栈老板跪于地上瑟瑟颤栗:“小的确是不知呐,这殿下来,小的本是极力了万事谨慎殷勤的,哪敢有涓滴怠慢忽视的,那夜里不知何为竟本身起了火……”
刚踏进门口,秀儿和老掌柜已经迎出来,掌柜的还心不足悸的叨叨昨夜大火,秀儿只是一双眼睛挂在候一身上。
暗自吐气,终是厉声朝地上人问:“说!这背后可有教唆你之人,说出来便饶你一命。”
辽州知府堂内。
那黑衣人嘴里被塞了棉布,说话不得,亦咬舌不得,但面色倒是平静不惧。
“哈哈哈,你这是体贴我?”
堆栈老板本已暗苦是渎职倏忽之罪难逃,现听知府竟扯出放火这天大的罪名,贰心下倏的更加惊骇不已,这欢迎王爷的贵事儿功德儿,怎的就出了这档子幺蛾子!
“是。”
地上人面色果断稳定,倒是个忠心的。
地上黑衣之人垂着头,不见其神采。
正神游着,门扣扣两声,出去的倒是阿蓬。
这事一扯,世人回到堆栈已是下午未时,只能待明日再持续解缆。
这景来堆栈已是烧毁了大半,倒是不幸无端卷进事端的老板了。
阿蓬啐一口,跑了出去。
知府话未说完,只听茶盏重搁之声响起,他捏汗望去那端坐着面色自如之人。
“侯公子,那贼人可招了?”她细声细气问道。
“公子要我拿这药箱子给你,喏。”虽是语气生硬,但一双眼睛倒是盯着她伤臂的。
黑衣人眼中挣扎,不忠不义何抉之,他眼中光芒燃烧,终是点了头。
阿蓬面色扭捏,硬巴巴一句:“别沐浴碰了水,发炎了痛死你。”
喧闹好久后。
巳时
各自回到屋子里,争青仰着躺床上回想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候一身份这般,却藏匿在那岁村六年之久,他为何残腿,又为何现在要回京去,昨日这般惊险之事,他之前,但是经常经历?
堂上世人皆屏气,竟是鸦雀无声,静待其道出背后之人。
堂上知府松一口气,本觉得这事必是会闹大,现下这般结局最是简朴于他无益,又叫人棒刑了这犯人一番作样,终是结案科罪。
争青立马围上去扣问:“为何那人这般刚烈,竟愿丢命也不说出教唆之人?”
“说,你是何人,但是你放火行刺靖平王殿下?”知府严声问。
争青细细看着那红木药箱子,这是,那人给她的?缓缓翻开,里边一色上好的瓷白药瓶,皆贴了墨字小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