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翎容顺着她胳臂的方向看去,公然恰是丁戟与韦双宜,两人相对而立,仿佛正在说话。
丁翎容越想越气,拽开长安的胳臂,气鼓鼓隧道:“她倒是打得好算盘,想必是见我大哥器宇轩昂,我爹爹又有点兵权,能提携他们家一点。我可不要如许的嫂子。”她想了想,又欣然道:“只可惜她们是打错了算盘,我大哥早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了,本年年内就要结婚了。”
“做甚么不说话?”丁翎容绕到长安面前挡住她的来路:“如何又苦衷重重的,你本日大出风头,应当高兴才是啊。”
长安是两世为人,对于韦双宜那点心机看得通透。丁翎容就分歧了,她年仅八岁,又整日里爱舞刀弄剑的,那里晓得韦双宜对丁戟的情素。不过是看不过韦双宜那盛气凌人,不成一世的模样,想着要灭灭她的威风罢了。
丁翎容不解地看着她,过了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丁戈木着一张脸不说话,韦巫眼含挖苦地看着韦双宜。丁翎容见氛围沉了下来,粲然笑道:“玩得可好了,大哥许是不知,本年的灯王头彩大半是我们长安的功绩呢。”
丁戟见到丁翎容并长安一行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出笑容来:“玩得可好?”
长安倒是心不在焉,两眼看着本身的脚尖,冷静无语地往前走。那文士猜对了最后一道灯谜,得了头彩。本年的灯王牡丹是吏部侍郎文修出资打造的,头彩乃是一方端砚。
“大哥大哥,我们找了你好久,你在这里做甚么?”丁翎容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仰起脸对丁戟道:“灯王已经被破,头彩也被人拿走了。我们都筹办归去了,你与我们一同归去吧。”
韦双宜僵着脸,眼睛死死地盯住长安,仿佛想在她身上烙出一个洞来,就是不去接那盏灯。
翠羽眉飞色舞地应了,自腰间取出两文钱递予摊主,将那盏做工粗糙的鸳鸯灯买了下来,双手捧着递给韦双宜。
长安连连推拒,好轻易让那文士将砚台收了归去,再转头时,身边早已不见了封蝉的影子。
“人?”丁翎容不解:“看上谁?”
“啪”的一声响声,几人转头一看,韦双宜正捂着脸震惊地看着韦巫。韦巫微黑的脸庞涌上红晕,浑身颤抖,一手直指着韦双宜。
“你小声点,”长安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细心被别人听到了。”
“丁戟哥哥,你帮阿宜买一盏鸳鸯灯就是了,你看那鸳鸯画的多风趣,我想带归去研讨一下笔法。”几人走进了一听,原是韦双宜正在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