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蜜斯房中的。”
柳长安居高临下,问道:“几日前,但是有个小丫头带了这簪子来我们院中找你?”
“这簪子我倒是见过,是表妹本年新得的簪子,振翅胡蝶,她爱的甚么似得。”封蝉恐怕长安否定,仓猝开口道。
这话明显是在为柳明月得救了。
“不错,是我的簪子。”
唐夫人起家把罗心往回拉:“可不是嘛,你们有话缓缓再说。”
柳明月走到柳微然面前,以脚点地:“你不要惊骇,就将全数事情和盘托出就是。有我在此,毫不人侵犯于你。”
她进了花厅,小声给各位夫人请了安,才缓缓跪下身子来。
顿了顿又道:“恭贺嫂子苦尽甘来,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我们柳家也不会再被别人指指导点。”
长安稳稳地向前跨了一步,扬声道:“不必他日,本日就将话说得清楚明白。”她回身朝席上诸人福了福身子:“诸位伯母,家丑本不该传扬,但此事事关长安的明净,长安想要叨扰,请诸位伯母做个见证。”
颜氏并不晓得罗心此人的存在,但听她言语,也明白是与柳明月有过节的。这事如果放在别日里,颜氏自是乐见其成的,但本日是柳长宗满月,亲朋老友齐聚一堂。此时此地,如何也不能叫这两人搅结局。
“这支金簪你可熟谙?”柳明月将簪子捏在指间,走到长安面前问。
在长石子之前交给长安的信中,曾经提到过柳明月当年与封友嘉结婚之前的事情。
“嫂子的意义,是要等诸位夫人散了,我们关起门来讲说这件事?”柳明月笑起来:“也罢也罢,看在本日是长宗满月,是我们柳府的大日子的份上,我临时就忍耐半晌,他日再议。”
“那丫头是哪一房的?”
柳明月指着柳微然问阿容道:“但是这个丫头来送簪子的?”
阿容快速昂首看了一眼,点头道是。
柳明月见她两人神采微变,心中对劲,喜盈盈地拍了鼓掌,门外转进一个肥胖矮小的身影,恰是柳微然。
长安接口道:“姑母何必急着下结论?莫非单凭这丫头的几句话,就要定长安的罪吗?”说着走到阿容的面前,蹲下身子问:“你说是我身边的丫头去送给你的,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丫头是我身边青绿翠玉当中的哪一个?”
柳明月又道:“你是个忠心的,须知将此事说出来才是帮你主子,总不能见她越陷越深罢。”
“长安……”颜氏低低地唤了声,眼中出现出担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