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慎言。”颜氏禁止了桂嬷嬷持续往下说。
“你父亲是个重交谊的人,对平常的朋友他都是宽大的,何况是他的亲妹子,此事说出来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摆布她现在已非柳家之人,等过了年节,想必就有封家人来催她归去了。”
长安弯着眼睛笑:“你在我面前倒是变得怯懦起来了,我还觉得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甚么不敢说的呢。”
“母亲未曾把这件事奉告父亲和祖父吗?”长安问。
长安趁机拉住颜氏的手,把脸放上去蹭了蹭:“女儿还想来问问昨日来的姑母,她看起来好凶的模样,仿佛也不如何喜好长安。”
青纹笑道:“蜜斯尽管放心就是,奴婢心中稀有。”
进了阁水居,长安把青纹唤来,细细地叮咛了几句,让她去柳明月母女那边服侍几日。
“你只要记着,多听少说,尽量探听一些封家的环境,以及她们回京的目标,但也不要做的太较着。”长安想了想,又道:“你不过是借畴昔帮手的,只需跟着珑绣姐姐办理好客房里的用度就行,旁的琐事不消多做。”
颜氏垂怜地刮了一下长安的小脸:“说话倒像是个小大人一样了。”
“你呀,性子跳脱,就别想着能和青纹一样慎重寡言了。似你这般心机活络也不是甚么好事,只是下次开口之前把话在脑筋里先绕一圈,须知有的时候鲁莽能好事,有的时候却能帮大忙。”
她昨夜细细地回想了一遍,肯定宿世与柳明月并没有甚么来往。只晓得她与璃王结婚后不久,封蝉也嫁回了京中,夫家是个小官。至于柳明月,倒是一向没再听到过动静。
封蝉推让:“不不,不消给我派人了,我本身的丫头就够服侍了。”
柳温明也点头:“说的是,明月,这是本身家,你就自便便可,你嫂子身子不便利,如果有甚么事找桂嬷嬷就行。”说着亲身去搀扶颜氏,脸上一脸的体贴。
第二日,长安用完早膳,见外头风雪小了些,就带上绿衣去了清潭院。
“我当时并不清楚你姑母是如何的人,你父亲也不肯多说。我想着柳家家声如此,小姑子的为人该当也是知书达理的,谁晓得……”颜氏说着停了下来。
桂嬷嬷接口道:“我们先差小斯去长州的封府通报,我陪着夫人随后赶到。这位封夫人架式摆得倒足,带着一溜子仆妇在门口候着。本来是满面堆笑的,厥后见只要夫人一人,当场就冷了脸子,摔了袖子进门。到了早晨,把我们当作化缘的和尚,行乞的花子,随便拿了点菜来打发我们。”她越说越气:“若不是夫人拦着,我当场就要去诘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