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没推测她会这么说,倒叫她噎得一怔。
出了福安殿,燕王没回福宁殿,直接就往明春殿去了。
这一点元太妃也是附和的。毕竟燕地世子就是将来的燕地之主,岂可不慎之又慎?倘若孙儿半点长进也无,别说儿子不肯立他为世子,就是她,也不会同意!
徐初盈内心悄悄无语,只好温谈笑问道:“不知太妃同王爷说了甚么?”
“怕?”燕王嘲笑,道:“他有甚么好怕的?他是本王的嫡宗子,做好他嫡宗子该做的事、学该学的东西,将来自有他的好处!可他倒好,光天化日之下那般明目张胆出言热诚继母,他的学问和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幸亏徐氏是个费事的,不然,又是一场风波!闹了出去,好听吗!燕王府的脸面都叫他给丢尽了!”
元太妃深深看了燕王一眼,幽幽道:“不管如何说,他是你的嫡宗子!霍家当年曾尽倾家之财互助我们燕王府,霍氏活着的时候亦是贤能,且绍远这孩子也算不得无可救药,你这个做父王的,可不能不管他!”
眸光通俗,带着莫名的涵意。
徐初盈嗔他一眼,道:“王爷既这么想,何必还来?”
元太妃点点头,叹道:“这事绍远固然做得不对,你也别怪他!自古以来这继子继母之间,多数都是如许!绍远他之以是会这么做,实在是怕!”
自从儿子成年,将燕地一应权力全数交给儿子,元太妃这些年对这些外头的政事便极少过问出主张,听燕王这话甚是定夺,元太妃也只得罢了,笑道:“你既已有计算那就罢了!只是,他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请封世子了?”
燕王却道:“母妃说的虽有些事理,但绍远若当真只这么想,对燕王府的脸面、他本身的名声涓滴不做考虑,那他也――太小家子气、太无胸怀城府了!将来,儿子如何放心将燕地交给他!他如果个明白的,即便担忧在儿子这儿得宠,也应当好学苦练本领、在母妃和儿子跟前谨尽孝道,同时与他亲娘舅霍将军打好干系,而不是去找徐氏的茬!”
母子二人又闲话半晌,燕王方起家辞职。
“王爷是燕王府的天,是主子,不管王爷想去哪一处,运气都不会坏的!王爷真正多虑了!”徐初盈又笑着道。
这实在却不是元太妃本身的主张,而是高绍远本身跟她提及,奉求她在父王面前帮着进言一二。元太妃想了想感觉这主张不错,便同意了。
燕王倒是沉吟半晌,摇点头道:“他现在还小,这会儿办差有些早了!且再过二三年再说吧!母妃放心,此事儿子内心早有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