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紧紧相贴,半响,方放开了她。
不知是受他所迫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徐初盈惨白的嘴唇微微伸开了一条缝,药水顺利的进了她的口中。
“盈盈!”燕王叹了口气,他跟她赌甚么气!他何必跟她负气!
心中欢乐满足,悄悄的又有些对劲:他一喂她这不是喝了吗?可见在她内心,他与旁人总有几分分歧的吧?
谁知,这一次压根就没灌下去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黑褐色的药汁流到她纤细乌黑的脖子上,或者被他擦拭到袖子上,两人一样的狼狈,而他已经急得要发疯了!
“盈盈!盈盈!”看着药汁一缕缕吐出,燕王的心没出处的慌乱起来,就仿佛看到她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燕王又悔又痛,抱着徐初盈语无伦次的安抚了半响,一咬牙,含了药汁俯身凑了上去,贴上了她的唇。
进了寝室,将苏嬷嬷、徐姑姑都赶了出去,本身坐在床榻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徐初盈,内心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苏嬷嬷等大喜,忙躬身应是。
舌头顶开她,将药汁度入她口中。
这会儿太阳都快偏西了,您还不饿吗?
苏嬷嬷她们备下了好几碗药都还在,想必也是预备着她吐了再喂的。
待得一碗药喂完,燕王只感觉兵戈都没那么累。
他已经甚么都不去想了,也不敢想。
还是绿鸳胆量大,不过她方才陪笑唤了声“王爷――”,燕王冷飕飕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已经说道:“王妃喝了药已经睡下,好生守着!”
绿鸳无法,心道算了,王爷身份贵重不假,却也不是没吃过苦头的,一天不用饭想必也不会如何,便心安理得的退出去了。
燕王回到疏影苑,便命人打发了跪在廊上那一干碍眼的该干吗干吗去。
半响绿鸳出去陪笑劝食,燕王那里吃得下去?皱眉轰走了人。
她不是那不知分寸的轻浮人,若不是内心实在愁闷得狠了也断断不会那般出去。
燕王揪着的心下认识的也跟着安宁了几分。
他底子就没想真要了她奶娘和那陪嫁丫头的命啊!
见她唇角沾着一痕药汁,燕王指腹悄悄拭去。
绿鸳也欢畅,忙笑道:“到底是王爷有本领!王妃就听王爷的!王爷您的衣裳脏了,还是先去换衣吧!”
他悄悄抚摩着她的脸,形貌着她的五官,和顺的怜意伸展心底,目光垂垂温情而眷恋。
“盈盈,来,我们喝药。”燕王和顺的蹭了蹭她,端起了另一个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