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靠着一棵树,嘴角噙笑、神情和顺的冷静看着她。
微蹙的眉头不觉间悄悄伸展,暗淡的眸中也垂垂变得敞亮而充满光彩,便是那肥胖略显惨白的小脸上,也不知不觉间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愉悦温和的光晕。
二人一起谈笑,余公子见那路边一丛金黄的野菊怒放枝头开得极好,徐初盈多看了两眼,他便采了送与她。
遂又心安理得了。
“我――”徐初盈张了张口,一时有些犯难。
尝一口都不肯。
四周开满红白山菊,虽是野生栽植,却仿佛栽植以后就没有人再决计打理修剪过,一株株、一簇簇发展得非常肆意,枝头摇摆的花朵野意实足,与这小阁的非常相称。
余公子含笑一个劲的劝着徐初盈多用些,见她吃得有味,不时用公筷帮她夹到碗中,笑盈盈的看她吃。
倘若跟来的是碧罗或者徐姑姑、苏嬷嬷等,只怕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无法银屏小丫头只顾着新奇贪玩,流连风景各处都觉看不敷,那里会去重视别的?
枫叶红如火,才子袅袅侍立,倒是清雅绝伦。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他的心弦。
徐初盈很想好好的尝一尝,但是一想到那日在元太妃跟前说的话,再想着固然是在余大哥这儿,但毕竟是在外头,且又是秋阳高照的中午最易喝醉,万一醉了到底不好,便不管如何也不肯喝。
余公子道:“你投止投奔的那亲戚家是不是待你不好?既待你不好,你又何必再寄人篱下?我在燕城里有三处还不错的别院,你可随便挑一处住下。或者,江南春赚了很多钱,你先支了在燕城中买处宅子吧!”
徐初盈冲他悄悄点头浅笑,大风雅方的落座,凝神停歇,素手重拨弹奏起来。
到了别院,余公子领着徐初盈进了花圃中一处制作在半山上一处非常朴素繁复的竹木搭建的小阁中。
徐初盈猛的转头,恰对上余公子仿佛有些痴迷谛视本身的目光,不觉一怔。
二人用过午餐,余公子便笑着聘请徐初盈在别院中逛逛赏识赏识景色。徐初盈笑着应了。
一个个流利的音符在指尖跳动,轻巧灵动的琴音袅袅而生,反响在这清幽出尘之地,愉悦心神。
余公子与徐初盈两个在花圃中随便走动半晌,来到一片枫林中,但见枫叶殷红似火,明艳的秋阳下红得几近要燃烧起来,徐初盈迷恋美景,一时流连立足。
重阳酒入口软绵,实在后劲不小,特别是这陈年的,并且他还叫人往里头掺了花雕,后劲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