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燕王毕竟说道:“这一次霸州的事,母妃您有些冒险了!霸州是多么要紧之地,产生瘟疫这么大的事,徐氏一个年纪悄悄的妇人,她能晓得甚么!幸亏此次她运气好,误打误撞竟然把局势清算了下去,有惊无险,不然,那结果只怕不堪假想!”
“哀家的确是有点冒险了!”元太妃悄悄一叹,又道:“可你无妨想一想,产生瘟疫那么大的事儿,谁肯感染?霸州本就不属六部统领,让他们去他们谁肯?如果推三阻四一再迟延,到时候误了机会,岂不是更难?思来想去,也只要徐氏是最合适的人选!实在哀家本来也没希冀她能做甚么,不过是坐镇安宁民气罢了!毕竟瘟疫这类事儿,本来便是听天由命,若天定要降灾于我燕地,又能如何!”
用过午膳,燕王便告别了去。
元太妃摆摆手,笑道:“你是我儿,哀家不为你,还能为谁?时候不早了,我们用午膳吧!你赶路也累着了,一会归去好好歇一歇!”
刚好绿鸳有事求见,闻声这话便笑道:“傻桑园,真是不长记性!要提及来,除了王妃,另有谁更体味王爷的口味爱好呢?厨房有甚么用?还不从速找王妃就教去!”
炊事皆是经心烹制而成,八菜一汤摆了一大桌。燕王倒是很瞧不上眼,光挑刺,几近都没吃。
燕王忙笑道:“母妃不必如此,儿臣过来看看母妃,等会就归去!”
表情重新转好,欣喜点头浅笑道:“你能这么想,母妃便放心了!唉,此次,是真的没体例了!放心,不会有下回了!母妃还不是盼着你好、盼着燕地好,断断不会拿燕地的好处儿戏的!”
燕王目光追逐着那悄悄闲逛的烛火,神思幽远,不知在想些甚么。
燕王嘲笑,“再做也是这个样!再做又能做出甚么来!撤了!”
进了书房,又坐在书桌后出了半响的神,脑筋里乱糟糟的,却又甚么也没想。
燕王承诺一声,心中倒是滋味呈杂,说不清楚是种甚么感受。
分开福安殿,燕王的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步子很慢,也有些心不在焉,漫无目标乱走,绕了个大圈才回到福宁殿。
“是,母妃!”燕王含笑回声,起家亲身扶着元太妃去了膳厅。
半响方勉强笑了一笑,道:“是儿子鲁莽了,母妃所言有理!只是,这类事情可一不成再,此后再有甚么要紧事,母妃别再让徐氏再去了!她不会每次都有如许的运气,我们燕地不能拿给她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