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开这位娇纵蜜斯,看来还得费一番脑筋才行。
风夫人亦赶紧起家,抱愧的向徐初盈笑道:“王妃,小女夙来让我们宠坏了,率性的紧,还请王妃您大人大量,谅解了她!”
宴席上筹办有很多备用的酒杯碗筷等物,青幂蜜斯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丫环奉上了一个茶盅大小的甜白瓷酒杯。
固然女眷席面上的酒乃是度数较低的梨花酿,可若这么一大杯喝下去只怕真要叫人吃不消!
几杯酒下肚,与徐初盈同桌、坐在她劈面的青幂蜜斯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瞪着她笑道:“王妃真是绝代风华,叫人敬佩!来,我敬王妃一杯!”
青幂蜜斯轻哼,道:“好吧!王妃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能人所难不是?不然,不是赔罪,又是惹王妃不痛快了!”
徐姑姑又笑了笑,说道:“不过今儿王妃也没亏损,几句话倒把青幂蜜斯给气走了,先王妃但是差点儿被这位青幂蜜斯给毁容了呢!当初若不是先王妃身边的陪嫁丫环扑在主子身上,先王妃的脸定被青幂蜜斯一鞭子抽烂!传闻,那护主的丫环肩背上一条尺余长的鞭痕,皮开肉绽,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病愈,可留了不小的疤痕呢!幸亏,不是脸上!”
世人自都笑称“不敢!”,待燕王与徐初盈落座,纷繁坐下。
四桌宴席在花圃中的宝津楼摆开,视野开阔,宽广敞亮。清风徐来,丹桂飘香。
徐初盈听得心惊,道:“这青幂蜜斯,还真是个娇纵的!”
二人都已经换下了白日那昌大正式、又繁复厚重的号衣,改穿了一身家常的、看起来更亲热的常服。
“那是天然!”徐初盈点点头,头皮有点发麻。
燕王是姜黄色团五福捧寿斑纹云锦圆领长袍,银蓝色束口箭袖,朱红三镶白玉腰带。袍上的团花为银丝勾画挑绣,非常精美华丽。
燕地不像金陵那般礼教森严、端方烦琐,彻夜这半家宴情势的宴会又有燕王着意皋牢臣属部僚的企图,是以并非分开,男女皆在一处,只不过分了席罢了。
走在燕王身边,仍然是那般相衬。
一时燕王携着徐初盈上前,先见过了元太妃,世人方向二人施礼厮见。
徐初盈还未说话,她又轻嗤一声,将她面前那银质的小酒杯往中间一扔,道:“这么小的杯子如何喝得过瘾?我要敬王妃,取大杯子来!”
“风夫人言重了!我并没有怪青幂蜜斯的意义!”徐初盈笑笑,端起那杯酒,道:“青幂蜜斯这么说,我若不喝,倒是不近情面、不通油滑了!只是我酒量浅,饮了这杯便再不能饮了,还请青幂蜜斯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