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的号令,身为下人不敢不从!”高绍远声音冷酷,生硬的跪了下去,腰杆子却还是矗立着,下巴平平,目视火线。就算是跪着,辨别也不过是在高度上与旁人矮了一截,那气势,反而更甚。
府中的小厮男仆她向来都没有正眼儿瞧过,当然,也没人敢劈面瞧她。她可向来没想过竟然会有如此面貌出众的。
“本蜜斯叫你跪下,你聋了吗!”乔锦珠嘲笑道:“识时务的,就本身跪!不然的话,哼!”
这个头,他绝对不会磕!
但是,当她看到高绍远以主子之身站在本身面前竟然不卑不亢、神采乃至能够算得上是淡然,对本身固然恭恭敬敬,但这恭敬是端方,而不是一个主子对于主子的那种自大的发自内心的恭敬与谨慎翼翼。
哪怕明天被她打死,他都不会磕!
“二蜜斯!”
乔锦珠冷冷朝高绍远睨了一眼,见他仍然是那副冷酷的神情肝火刹时又添了几分,嘲笑道:“跪下!”
“闭嘴!”
“好!好!”乔锦珠嘲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块硬骨头!既然如此你就老诚恳实的在这儿跪着,甚么时候想通了甚么时候再说!不过,到阿谁时候叩首和报歉,可就要更加了!”
高绍远这一番不卑不亢的话一出口,众小厮无不悄悄心惊捏了一把盗汗,心道这吕绍远新来的甚么都不懂,胆量也太大了些!阖府高低谁不晓得二蜜斯刁蛮率性是出了名的,他竟然敢出言顶撞!
高绍远心中恨极怒极,暗道:我高绍远本日发誓,将来总有一天,本日所受之辱必然百倍千倍还于这贱人!
他抿了抿唇,神采冷了两分,没有说话。
如果他不跪,她就叫他们帮帮他!
不着陈迹的四下打量一眼,乔府内宅房舍还算整齐,花木很多,不过没有甚么宝贵的,设想得也不如何样。
这些小厮们所料不错,乔锦珠公然被高绍远这一番话给气得颤抖,她肝火冲冲喝斥道:“狗主子!你的意义是本蜜斯错了?你一个轻贱的主子,还比不得本蜜斯养的一条狗,竟敢当着面指责本蜜斯的不是,这便是你的错!大错特错!”
一个做主子下人的,主子说你做错了,你认了便是!即便争个胜负最后是你赢了,除了让主子内心更加愤怒将来折腾你,另有甚么别的好处!
乔锦珠冷冷道:“给本蜜斯磕二十个响头,说二十声‘主子错了,请二蜜斯宽恕!’我便饶了你!不然,你就在这跪着吧!”
就算他已经不是燕王府高高在上的至公子,也不是这等笨拙无知女人能等闲摧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