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奇道:“兄台何来这等自傲?”

烛九冷冷道:“你说完了么?说完了便快些脱手。”

利歌一凛,回思陵明度脱手,也并未看清他那一剑是如何刺中宝鹿的。他即将对上此人,若要替宝鹿报仇,非破解他这快若无影的剑招不成。

烛九将蝉蜕拂尘一挑,丝线化作百根长矛,只听砰砰巨响,铁冠道人的剑盾脱手,飞到远处。烛九双目发紫,一掌控住铁冠道人手掌。

但这胜无负久战不下,愈发烦躁,吼声更加清脆,掌力逐步减轻,而侯云罕总能接受下来。胜无负神采变得狰狞凶恶,白雪儿却瞧出他掌力由盛转衰,只怕难以耐久。

利歌逼迫本身沉着下来,细思形骸所传的平剑口诀,此中仍有很多奇妙他未能练熟。几年来,他勤于国事,荒废了技艺,这平剑的境地未有停顿,到了现在,心中悔怨不已。

他面前紫光一闪,鼻子蒙受重击,顿时鼻血长流。他惨叫一声,怒道:“两军交兵,重视礼节,公子俄然偷袭,成何体统?”

斯须间,宝鹿身上的血披收回香气来,涌入利歌鼻中,利歌顿时只觉神魂倒置,血液随之加快。仿佛一片血红的幕布遮住了利歌的眼,利歌的牙仿佛长了些,刺破了他的下嘴唇,因而满嘴血腥气味。

形骸道:“我随你同去,那陵明度表情古怪,没准会找来。”

若换做旁人赶上这铁冠道人,只需被他说上两句,颇轻易中招,堕入此人铁齿莲花功中而难以自拔。但烛九这些年来修炼断翼鹤诀,武功突飞大进,意志更果断至极,故而涓滴不受勾引。铁冠道人大感不测,情感冲动,喊道:“蛮荒邪徒,吃我一剑!”手持剑盾,朝烛九冲了过来。

铁冠道人道:“公子仿佛并非地母岛人士,而是边疆的荒民,对不对?”

擂台上,那少侠榜榜首侯云罕正与那排行第五的胜无负过招。胜无负长手长脚,身躯肥胖,做羽士打扮,此人是龙火贵族,周身真气窜改,一半是火,一半是水,白雪儿倒从未见过这等景象。

铁冠道人朗声道:“你瞒不过我,修得抵赖!古语有云:‘邪不堪正,曲不压直’,此乃至理名言也。以武功而论,公子你的招式偏于诡异奇特,不及我这堂堂正正,正气浩然的工夫。以此观之,我必胜无疑。”

铁冠道人稍稍发楞,掌心印记发光,脑袋立即疼痛非常,他魂飞天外,那里敢稍稍违背?顿时连滚带爬的逃下了擂台。

实在这铁冠道人所练乃是一门“铁齿莲花功”,他与仇敌比武时,短长之处,并非在兵刃拳脚,而是口舌之争。他引仇敌与他争辩,再将仇敌驳得说不出话来,只需在精力上赛过敌手,立时能令其斗志全消,武功也大打扣头,一溃千里。而他自发操行高贵,品德完美,便会斗志昂扬,更加威猛,如此焉能不堪?这倒并非他为人奸滑,而是他打从心底确切认定公理必胜,险恶必败。至于何谓公理,何谓险恶?全凭他一人判定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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