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青年一挥手,“既然不禁止,你就归去。”
幽森的囚牢中,被锁链锢住的人仰着头,看着一尺周遭的窗口外银盘大的玉轮。发丝垂落至脚踝,与锁链藤条交叉在一起。
老者诚惶诚恐地跟在后,“少爷多虑了,老爷没想禁止你,老爷一向很担忧你,这没来接你是因为……”
黑发的青年一身布衣从雪山那头走来,若忽视那一显而隐的煞气,那端的就是一副玉树临风的表面。
“恭喜少爷闯出炼狱窟。”雪地上一老者恭敬下跪。
月升、月落,月圆、月缺。
秦修面前一晕,脑袋轰一声,金星直冒,一时候摇摇摆晃,分不清东南西北。
四周的紫衣人畏畏缩缩今后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是内族人!”
“再张狂,敢同时获咎六界,那也是死的料。”赤焰般的发丝从袍中挣出,“是么,一凉?”
秦修回屋后随便措置了下伤势,敛起心神沉入识海,一身苍衣的鬼王已然盘坐在那,见他呈现,鬼王高低扫视道:“肯来了?”
拿出个玉碗,倒入灵液,将白术草放出来。
藤蔓滑动着,相互摩擦收回的声音明示着它们并非死物,攀着冰冷的石壁向上,一条条交相扭搅,缠上锁链监禁之人的腰身,然后一点一点钻入体内,在肌肤下爬动,□□在外的皮肤如波浪普通起起伏伏。时而有藤蔓破土而出般地挣出来,沾着黏稠血的藤尖愉悦地扭动着,又渗人又恶心。
秦修和鬼王商讨完,便收回神识。想起甚么,从百纳囊中摸出一株植物——乌黑的羽须覆在茎上,不过看起来焉巴焉巴的,仿佛失水好久了。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月圆,身材无认识的痉挛。
模糊有声音透过门板缝传出去,“诶诶诶,别闹!你仆人还没醒,不能怪我。别喷火!我都给你去看了……”
“爷……你真是我的亲爷!”大饼脸趁秦修刚把人打趴下,蹿上擂台一把扑向人。
“师哥,不知现在的我可否够资格……跟从你。”
虽是这么说,还是没把它□□,顺手将其放到榻头。
“可只要沾到一点勾魂使的血,我就忍不住呢。”面上出现一个浅笑,却凉到内内心,世人不由打了个寒噤。
蓝衣人回身,抱起窝在一边的火红狐狸,渐行渐远。“你仆人的命,算在勾魂使上了,也不枉他拐带我一场。”
鬼王渐渐收势,端坐在他劈面,悄悄地看着即将成为他“容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