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师哥”仿佛就在耳边反响,秦修垂动手,一动不动。
“晚书女人找我甚么事?”秦修接过茶盏,悄悄嗅了一口茶香。
“祝师哥,武运昌隆。”
“……”
秦修掀掀眼皮斜了一眼,也不说甚么,“可贵明天没陪你大师兄。”
“去求个?”秦修用下巴表示道。
枝叶攒动,暴露倚靠在树的颀长身影,“可不是我偷窥,是你本身过来的。”
熏香绕绕,炉上火舌烧舔茶壶,壶中沸水滚滚,翻滚出几尖茶叶,洛晚书轻卷袖口,纤细的指勾起茶壶,盈盈斟茶。
见秦修脸上略显生硬的神采,话又给咽归去了,文雅点头,“好。”
触电般,秦修自脚底下攀起一股寒意,直逼脑袋顶,叫人头皮都发麻。看着虚空处静了半响,快速笑了,眼角微提,如何看如何有股邪气,“这帮小崽子。”
俄然有人笑了,笑声很和顺,话语也很舒缓,让人如沐东风,可惜那东风里夹着森森的刺寒,“既然现在师哥想走就能走,那迟早有一天,轮到我们决定师哥的去留。”
红笼之下,秦修眼波仿佛都迷离了很多,与常日分歧的语气蓦地让翁白术一怔。
秦修尽力保持神智,模糊感觉,仿佛玩大了。
与秦修迟误了很多时候,翁白术算算时候已经差未几了,便欲告别。
“哦?”秦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晚书女人也有需求人帮手的时候?”
还想……
话音消逝,符纸完整化为湮粉,被风卷着去。
秦修口中的“阿谁”说到底就是一棵姻缘树,此时树上早已挂满红绸,风一吹就哗啦啦地响,满树红绸摇摆,蔚为壮观。
“翁白术,你和君六竹是兄弟么?”秦修静了一会俄然发问。
秦修见势不对,直接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被翁白术迷惑的目光谛视着,迟缓开口道:“陪我逛完不可么?”
见他可贵的端庄,翁白术略略点头,黑沉的眼细瞅着上面那人,猜不透他想干甚么,毕竟只淡淡道:“过命的。”语气固然没甚么波澜,但此中的果断与保护不成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