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野看向火线的身影,暴风下一袭黑衫连着黑发肆意狂舞,在暗淡的天空下分不清谁是谁的色彩。俄然一手握上前面那人的肩头,翁白术留步转过来。
两人虽行在泥泞的山路上,但脚下连泥都没沾到一点,滂湃而下的雨水落在两人四周就平空蒸发了,压根不见一点湿气,唯有暴风扯着发和衣猎猎颤栗。
实在以两人结丹期的修为完整不必起火,但也不知是出于甚么心机他们就这么做了,收回灵力像个浅显人坐在火堆边,扭动的火焰将潮气收起来,叫人身心放松。或许不管修为多高的修士,归根结底也是人,或者也曾是过人。
以是他们现在应当是在女几山。无认识地摩挲着柴禾,一抹笑垂垂闪现在唇畔。
不成否定,他曾不想和秦修做仇敌,但是秦修太狠了,真的狠,没甚么不能抛下的——抛得下剑霄门,抛得下一众师弟,抛得下秦家,抛得下所谓的“正邪”,乃至连他本身也抛得下!
以是小时候那点事,秦修如何能够惦记过,翁白术松开柴枝,垂下视线……向来没有。
“今后我就是你的仆人。”秦修又在窃脂身上连点数次,咬破手指朝符纸没入的处所印下个血迹。有上古凶禽血脉的窃脂就这么被迫认主了……
四周八方涌去的无形压迫让窃脂周身的火星尽数燃烧,尖细的鸣叫极其悚人。
见秦修在和那窃脂交换豪情,便微微阖眼,掩住瞳深处的倦怠之色,七伤法诀极耗魂识,连发三招脑袋就已模糊作痛。
带着炫芒的符纸没入窃脂额心,秦修大声赞成。
幸亏运气不是太差,一会后两人在林木间找到了洞窟。秦修顺手将那只筑基级别的爆抱熊打晕,带着翁白术鸠占鹊巢。
在澜州林海的影象涌上来,十多岁的秦修就很都雅……
秦修回想着他在藏书阁看过的关于奇珍奇兽的记录,此中仿佛就有珍兽叫音如婴儿——“中次九经岷山之首,曰女几山,往东一百五十里,曰琚山,江水出焉,东流注于大江,有鸟焉,状如猫头鹰而赤身白首,其名曰窃脂,能够御火,惧水,见水则现,其音如婴孩……”
七伤诀——息!
路边小草被洗过,端的是清爽潮湿,煞是敬爱。
四目相对,秦修静了一瞬才道:“等雨过了再走。”
——“咔嗒”,柴禾断成两截。
秦修指诀再变,手平空一招,如有大浪奔去,而符纸不知何时已挟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