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无可何如，只能闭了眼，眼角的泪星星点点的滴在手背上。
古灵身上的媚珠固然已经被珠儿用禁制术封印了，但身上的胎记是天生就有的，固然没有先前那样较着，若细心看，还是能看出一个模糊的狐狸形状。
“别废话！”曲千衍没有耐烦听古灵推搡，一把将古灵从床上拽起来，让她背对着本身坐好。
古灵见曲千衍愣住，没好气的说：“好了把衣服给我穿好！”
既然没死，去哪不都一样。
眼角余光，看到古灵肩头的一个红色胎记，手上行动顿住。
触碰到伤口，古灵后背颤抖着。
“松开！”古灵冷着脸，“我现在很复苏，不消谁帮着换衣服，也不消谁帮着换药，曲公子的美意我心领了！”
收了营帐，古灵才瞥见，这是一支小军队，约莫只要百十人。
“归正换衣服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里没有女人，当然，你也能够挑选找其他兵士来帮你！”曲千衍不觉得意，持续手上的行动。
“没甚么，胎记罢了！”这个奥妙，她不想再有人晓得。
曲千衍也没有再追着问，回身走出了营帐，翻开帐帘的同时，说：“明天回都城！”
曲千衍眼皮一抬，苗条的双手还在炭火盆上悄悄晃着取暖。
“他要带我回都城？”古灵自言自语，这曲直千衍走出去营帐前的意义吧。
装好东西，兵士骑马，独一的马车上，乘坐着曲千衍与古灵。
生不得，死不得，上天到底想要她如何？
很明显，古灵的题目已经没人答复。
古灵仓猝穿好衣衫，低头扣扣子。
“都城？”
“背上是甚么？”
仙界是她死活不肯归去的，人界当中，她如飘絮，早就孑然一身，去哪都一样。
古灵虽没见过宝贵物件，但这马车用精工砥砺，朱漆涂染，上圈绢布上垂下一排金丝流苏。马车内燃着炭火，茶桌一应俱全。
“都城是哪？”古灵问。
随即，古灵后背一阵冷风，衣服已经披挂在身上，身上也能转动了。
“……”
“甚么？”古灵不知所问。
古灵肩头一震，错开他的指尖。
同时，上衣也跟着滑落，后背一凉，暴露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上面缀着条条红肿的伤口，显得分外鲜红。
曲千衍白净颀长的食指伸出，在古灵左肩头点了点，“这里！”
古灵身上一震，“那你这是干甚么？”
死过一次的古灵，已经不太在乎本身身处何方，身居那边，乃至与何人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