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的心狠恶一跳,一时有些严峻。

秋雨总归有些凉意。曹植看向被雨水淋透的广大衣袖,却也不甚在乎,只单手随便挽到小臂处,兴趣盎然地持续观景、喝酒、作诗。

东方渐露曙色,诸葛亮谨慎地将棋子一颗一颗重新放回棋笥里,心中的设法亦如这空落棋盘普通,清楚了然。

“子建,到处寻你不见,原是躲在此处喝酒了。”

曹丕适时开口来得救,“子建,我们不要打搅甄夫人歇息了,瞧你这一身酒气,快归去好好洗一洗。”接着又对甄洛抱愧道:“子建酒后胡言,还请夫人勿要放在心上。”

“不必说破,让我来猜一猜。”她看向棋盘,早已被诸葛亮清算洁净,又看向棋笥,拣了一枚棋子握在手心。

可他错了。错的离谱。

诸葛亮也弯身选了一枚。

“待雨停,又会有另一番景色。”曹植道。

甄洛摇一点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脸上略现出难堪的神采来。

曹植忽又惋叹道:“可惜酒已经被我喝光了,不然定与二哥共享美酒与盛景。”

他看一眼天气,提示道:“这雨就将近停了,我另有事,要先走一步,你也早些归去吧。”既然他都能从下人丁中得知四弟在此地,父亲又如何会不晓得呢。眼下甄洛到底是以客人的身份居住在府上,四弟如此殷勤,外人免不了要有闲言闲语。这也不是最紧急的,最紧急的是父亲惯不喜好他们兄弟如此张扬。他如何也要劝说一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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