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老于油滑,心中固然惊奇,脸上却仍涓滴不漏声色,反而一捋长须,笑吟吟的道:“瞧诸位道友模样,仿佛都是异类修道,连一个端庄人物也无,莫非魔门当中,尽是这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么。”

剑尘长老见状,不由得摇了点头,低声叹道:“劫数早定,为之何如,不幸数百年道行,今曰一朝化为灰土。”乃命诸位弟子:“将他抬了下去。”言罢,早有两名白衣弟子抢了出來,将刘蹇尸身抬走,不提,

正思忖间,却听丹辰子的声音喝道:“丈夫行事,一言而决,枉你身为蜀山弟子,莫非连借我一战也不敢么。”

剑尘长老哈哈一笑,却不答话,心道:“眼下云居、云通两位师尊闭关未出,正在参悟依托元神剑术,不然任有一人脱手,便能毫不吃力的将其毁灭,可现在敌众我寡,便是我故意派人求援,又怎能逃出对方毒手,唉,如果我听了那姓平的小子言语,早做防备,想來也决不”

话音方落,早有一名黑衣男人抢了出來,躬身道:“部属愿往。”

刘蹇、白元晨各自抱拳一礼,同时向后退了开來,刘蹇心道:“打人不过先动手。”此念一起,随即把肩一摇,背上剑鞘当中,早有一道白光升起,被他伸手一指,随即化作了一道乌黑流光,劈面向白元晨颈中斩去,这道白光,乃是他的随身飞剑海棠秋露,系以五金之精铸成,锋锐不凡,倒是一件真正的虚灵级数宝贝,

“如许罢,如果我们倚多为胜,谅你这老儿死了也不心折, 我这里有几个不顶用的部下,一个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剑术,一个学过几天乱七八糟的神通,另有一个学过几下不入流的阵法,蜀山派剑术天下第一,素來与昆仑齐名,天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贵派只须将这三位部属打发了,我们便佩服蜀山派确是名下无虚,要不然嘛,人间自有公论,也不消我多说。”言罢,双掌一拍,早有三名黑袍修士走了出來,

剑尘长老冷眼旁观,只见右首一人精干涸瘦,瞧模样约摸三十來岁年纪,但是两条眉毛皆成乌黑,别离从两边眼角垂了下來,粗粗一瞧,直似个戏台吊颈死鬼的模样,特别那人眼眶深陷,服色乌黑,令人一望之下,便生惊惧之意,中间一人极瘦极高,十指苗条,神采血红,映着那一身乌黑长袍,显得说不出的阴沉诡异,至于右首一人,倒是又矮又胖,肥肥的好像一个圆球也似,头顶心滑油油地,秃得不剩半根头发,一张脸油光透亮,笑容可掬,模样却甚是浑厚,剑尘长老法力极深,相面之术也颇高深,一瞧之下,不由得微微一惊,暗道:“且不说眼下即将出战的三人,便是他身后的一十四人当中,起码也有七八位是元婴期的修士,这些人物,即便放到昆仑派中,也该是内门长老一级的人物,那魔门北宗十万年來冷静无闻,怎会俄然采集了这多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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