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神采飞扬的脸从葡萄架上倒挂下来,紧接着,那人腾空一跳落在明姝身侧,“嘿嘿,是谁惹我的恩娘活力啦?”

“你才小豆丁呢!”明姝暴跳如雷,小豆丁也是你叫的吗,只要老娘才气吐槽他!

“你……你!”杜和蔼得说不出话来。

“你甚么,该不会认账吧。”

因昨晚审案,通府未曾睡去,杜兴特地将宴席时候定在傍晚,好让晏子钦和其妻房好生安息,却不知这小两口还未等日上三竿就起来了,一个写字,一个读书,倒真有些书香人家的意味,只是明姝内心早就长草了,才写了七行就拿起笔杆在晏子钦面前晃来晃去。

晏子钦挑眉,厉声道:“朝廷命官出行怎能四周闲游,成何体统!”

怕甚么来甚么,就在杜兴的宴席上,我们小小的晏大人“惧内”的名声但是在同僚间坐实了。

“如何,我又贪污纳贿,给你拖后腿了?”明姝负气道。

“她是在做梦吗?”晏子钦定定地看着明姝,无声道,配着她甜甜的睡颜,大抵是个好梦吧。他俄然想摸摸她柔滑的脸颊,手不受节制地伸畴昔……好软,内心也随之悸动起来,咚咚的就要跳出胸膛。

晏子钦见她睡了,本身也有些困意,倒在她身边和衣而卧,先是脸朝外,背对着明姝,感觉没下床帐子,凌晨的光有些刺目,回身仰卧,又感觉头上的发髻硌人,只好调回身子对着明姝,可看着本身的小娘子时,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明天听杜夫人说铜陵的酥糖、苎麻、茶团都很好,我们能够买一点带上嘛。”明姝摇着他的手臂。

看他仍然板着脸,明姝也坐在交椅上爱答不睬地回了一声:“杜二少爷送的。”

“你呀你!”晏子钦指着她,欲言又止。

“我……我如何这么冒昧?”他俄然又想起新婚第二天一早不谨慎碰到她胸口的事,眯起眼偷偷地往下瞧,从粉嘟嘟的嘴唇看到苗条洁白的脖颈,再是脖颈下微微扯开的乌黑单衣,衣衿处暴露一线倩粉的抹胸,上面绣着满池娇……

“得,得,得!”杜和连连摆手逞强,“我也不说废话,只是想贡献贡献恩娘。”说着,拍鼓掌,一个一看就鬼灵精怪的小厮引着一个簪花穿彩的货郎从角门出去,扁担挑子一撂,上面五光十色、林林总总的小玩意儿让明姝花了眼。甚么蛐蛐笼、象生花、春幡簪、灯笼球、耳挖子、银剪子、竹团扇、线粽子、珠荷包、铃鼙鼓,都是女人的金饰和玩具,用的都是成色还能够的真珠宝,一件件都小巧精美,如何看如何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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