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二十七年,太子姬昭明带旧部三万人北渡,再次击溃意欲南迁的契金族,摈除几十万契金族众北折千里,直至冰封的乌蛮江干,粮尽而战死,剑落之处,十数年内蛮族各部不敢近居。
“你这个老匹夫,活腻了吗?竟敢对批示使大人不敬。”夏衍四周的禁卫兵士们怒声道,腰间的长刀已然出鞘,寒气逼人。
“武耀公!”夏衍喉咙像被堵住了,想说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
龙牙,这是它传世的名字,历代武耀公在疆场上用无数鲜血磨砺而成的兵器,钢质,长度和重心都共同得完美无缺,枪刃紧密的弧度足以包管它能够等闲刺穿三重寒铁铠。无数的殛毙,也为这把战枪凝集出了非常通俗的杀机。
“谨慎点,别把剑儿摔着了。”陈氏见丈夫如此,急声道。
“剑者,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也贴合夫君祖家,是个好名字。”
“起来吧,我早就不是甚么‘大人’了,你今后不必再向我行这战礼。”郭然淡淡道。
“夫人,剑儿醒了,他朝我笑了。”陈氏低语间,郭然倒是欢畅地叫了起来,然后抱给了老婆看,陈氏低头看去,只见郭剑那小脸上,一双乌黑的瞳人正自盯着本身,嘴角半弯,噙着笑意,说不出的机警聪明。
昭明太子既去,各地诸侯群起称雄,终成鼎立之势。各方权势牵涉,各自不敢妄动,皇权名存实亡。天下贤能莫不各为其主,仕不读,民不耕,诸礼败废,百家争鸣,乱世由此而开。――《国殇;昭明太子》
“胜伯,去把少爷抱出来,跟夫人说,我带剑儿出去逛逛。”郭然转过甚,轻声道。
“哼,我不管你甚么皇命不皇命的,你如果再不带着这些小崽子滚出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郭胜明显一点面子都不给夏衍这个武殿都批示使,竟是冷声哼道。
屋外,风刮得更加大了,全部窗棂都在风雪的吼怒中,颤抖着,收回吱嘎的声响,而在天涯深处,更传来模糊雷声。
“停止。“夏衍大声喝道,固然此时恰是半夜风雪残虐之时,但是看着郭胜衰老脸庞上的那抹耻笑,他的额头却沁出了汗珠。
“胜伯,鄙人也是受命行事,迫不得已。”夏衍苦笑道,若非皇命压身,他是万不敢如此来这武耀公府邸的,更何况此次他所为之事便连他也感觉过分度了些,为了钦天监的那群星相师的话,就要武耀公交出他刚诞的子嗣,实在是,考虑间,夏衍摇了点头。
“就叫郭剑吧!”郭然略微顿了顿道,然后走向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