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处,郭剑的身影消逝了,他伏下了身子,固然躲过这一剑,但他的龙牙已不成能刺到荆舞阳,不过龙牙的枪锋却截断了荆舞阳战马的马蹄。
筋骨虬峦的手握紧了斩马刀足长三尺的镶金刀柄,六尺的锋刃上,一道森幽的寒芒活动着。
“风趣的小子。”秦无伤的眼中暴露了赏识之色。
“剑儿。”郭然俄然大声喝道。
荆舞阳的神采变了,晓得造势的军人,毫不会是庸手,贰心中收起了轻视之心,将劈面的少年当作了真正的敌手。
郭然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古剑,面无神采。
郭剑略微游移,便一记突刺,逼得荆舞阳连退三步,然后拨着马,驰回了父切身边。
秦无伤的瞳孔猛地放大了,手腕一送,斩马刀的刀尖落在了地上。
“那就看武耀公你了,如果武耀公不肯,朕便不动兵器,你我各引军相攻。”
“国主神力惊人,郭然佩服。”横剑胸前,郭然面犹浅笑,有安闲之态,手臂倒是微微颤抖,似受了伤。
刀剑对在了一起,两股强猛的力量如同惊涛拍岸,穿云裂石,碰撞在了一起,两人的脸几近要贴在一块,四目相对间,眼中:只要胜负!
“不过朕只信一半!”秦无伤冷声道。
郭剑举枪,胯下战马踏着小步,安闲地向前而进,渐渐地越行越快,由缓到急,虽让人清楚可见,但竟古怪地生出了一种压迫感。
秦无伤和郭然战马交叉,刀剑相击;两边的战马都是千里挑一的神骏,冲锋带起的力量全数被施加在刃锋之上,金铁交鸣声中,两柄绝世锋锐仿佛要在这撞击间断裂。
“谢陛下。”荆舞阳大声应对着,眼内满是誓死相报之意。
似心有灵犀普通,静了短短的一瞬,两人坐下的战马忽地放声吼怒,长啸声中,两人勒马长喝,决然冲锋,抢占“动”的先机,同时从阵中冲锋而出。
堂堂秦国的战将竟然被十岁的冲弱杀败了。铁剑关城楼上响起了如雷的喝彩声!
秦无伤平生嗜武成狂,而平生最对劲的兵器便是这柄世所罕见的霸道九尺斩马长刀;此刀亦是西秦的镇国之器,刀上有铭曰“霸雷云烈”。
秦无伤扯去了头盔,如刀的眉锋一挑,眸子中更多几分冷意,大风吹起了玄色的长发,炭烈马嘶叫了起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柄九尺斩马长刀。
“你没输,只要再打上十合,那小子就后力不济,得过来陪朕了。”秦无伤没有见怪荆舞阳,笑道,“只是仇敌奸刁罢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