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你这厮在浑说甚么?老爷勤勤奋恳地在衙门办公呢……你敢咒我夫君?老身非得活剥了你的皮不成!”

何况现在人都死了,死得这般丢脸不说,还被人这么没庄严地拖着……

她舍不得啊!

“大爷,我们还是去寻阿谁孟神医吧?”

哐!!

“老夫人,老爷死了,被曝尸于人前,一件儿衣服都没穿呐!外头有人闯出去拿人了,要抄家呢……”

一众下人紧忙跪地,屋内刹时堕入死寂……

宁家大爷刚从人堆儿里挤出来,宁府管家却去而复返:“大爷,主子之前派出去刺探动静的几队人都返来了。”

“大爷,要绕路吗?”宁府管家急得满头是汗。

“是!”

打小她就没跟这孩子说过一句重话!

霍钰高做马背之上,神采冷戾地睨着面前世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慑得民气发颤,双腿发软:

几步外的陈颂年也是神情错愕,他下认识地躲在陈老夫人身后,一起跟着往外去。

宁云枝那未婚夫婿在屋里背动手来回踱步,也是一脸的委曲:“当初撞破孙儿功德,惊叫出声引来世人的还不是祖母您?”

他不过与人打个赌罢了,怎就非得娶那边幅平平的无趣女报酬妻?

“昔日户部尚书陈辛树,奸杀良家女,贪污纳贿,营私舞弊……桩桩件件,皆是极刑!”

陈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狠狠闭了闭眼……罢了!谁让陈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呢!

本就气怒的陈老夫人,抓起手边茶盏就朝来人面儿上砸了畴昔,那下人顿时被砸得头晕目炫,捂着流血的额头大声哭嚷起来。

她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能让霍钰亲身上门儿的,必然不是甚么小事儿,抄家必定是免不了的。

“大大大,大爷,您瞧见了吗?”管家看着那户部尚书的尸身,吓得几乎摔下车辕,“大爷,阿谁是不是,陈陈大人的尸首?”

“猖獗!你如何跟老身说话呢?!”

“顾神医从那别院逃出来后,没回成安侯府,而是去了霍钰府上……”

陈老夫民气里憋屈至极,屋中氛围也是非常沉闷,就在这时,内里俄然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有人未经通传“砰”地就撞开了房门。

行动之利落谙练,的确令人咋舌!

“老身派人探听了,都说宁家老爷活不了了,就算他真的能醒又如何?他家那几个儿子在朝廷全都只担着个七八品的官职,毫无建立……”

“尔等凡告发有功者,可活,凡冥顽不灵,拒不共同者……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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