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鸿轻叹了声,神采难掩失落,“祁府并未给我们侯府下帖子……”
“父亲放心,我父亲是车骑大将军,兄长是镇北将军,我现在又是闻名盛京的女神医,戋戋一个祁府,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顾凉月幽幽回身,看着他那被短刀贯穿的手腕,浅浅勾起唇角。
“站住!”她刚回身,谢云舟俄然厉声叫住了她:“顾凉月,你就这么走了?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夫君?过来给我治伤!”
“谢郎……你承诺过妾身,余生只与妾身长相厮守的!妾身,妾身能够不要名分,就这么偷偷地陪着你,你不要娶别人好不好?”
说着,滚珠般的泪水从她眼中接连落下,纪莹止也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谢郎,妾身求你了……”
谢云舟能进翰林院做庶吉人,实在也是下了苦功的,不然单凭她换来的那堆题,他也考不到功名。
纪莹止了哭声,内心刹时凉了一片,抬头有些不成思议地望着他,“谢郎,你竟思疑妾身对你的一片真情?狐疑我们的儿子?”
宿世,因着谢老太太出身不好没有见地,总在人前闹笑话不说还特别爱拿乔,她没少受人挤兑……丢了几次脸后,她便再也不插手各个府上的大小宴会了。
谢轻鸿被她哭得非常烦躁,“你为何不肯同意滴血验亲?”他俄然响起的声音,冷得都能淬冰。
“不过再过几日就是花朝节了,祁首辅府上要大摆宴席,接待京中的高官贵胄,文人骚客,去祁府赏花,届时儿媳能够替父亲探听探听。”
傲慢高傲!
顾凉月当然晓得成安侯府在盛都城有多不受人待见。
待他能下地了,估计她也就能将这个同他一样不择手腕,自擅自利的爹措置洁净了!
那女人如果个心狠手辣的,她儿性命都一定能保得住!
“谢郎,你俄然想要另娶别人,是因为介怀妾身在长乐坊时,曾身不由己地与三公子相处过吗?”
不但单是花朝节,京中的那些个高门大户,每年都会停止各种宴会,可向来都与他成安侯府无关。
这一次,他既没钱又对纪莹生了狐疑,便生了另娶一个“秦氏”过门的心机……这软饭吃起来还真是没够儿啊!
回身刹时,他看到谢云舟正偷看纪莹,喉间俄然一哽,似是吞了苍蝇般难受。
“咝……”谢轻鸿疼得直吸冷气,没有你在这儿叭叭叭地说个没完没了?
有她丢人现眼的时候!
说着,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一边毫无惭愧地享用着他从亡妻手中算计来的繁华繁华,一边给本身立深恋人设,在和顺乡里理所当然地接管各方赞誉……的确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