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晗出身自丞相府李家,自幼也算是娇生惯养了。不过她母亲早逝,父亲又向来醉心权谋,对于女儿倒是有些疏于管束的,乃至于李瑾晗固然琴棋书画皆通,女红管家之类女儿家该学的东西倒是不懂的,还养成了一身的大蜜斯脾气。
李瑾晗举动手帕,等候的看着安婉。
安婉眨眨眼,也不再提江玖。美眸微动间,她正想说些甚么,倒是再次被李瑾晗牵住了手,只是此次对方的力道极轻:“好了,不说旁人的事儿了,我本日来寻你,是有东西给你看呢,跟我来吧。”
李瑾晗是斑斓的,更是张扬的。从她入宫的第一天起,安婉瞥见的向来都是她张扬明丽的笑容,现在见她一脸失落,一时候竟莫名的有些不忍。因而赶紧伸手将李瑾晗手里的手帕扯了畴昔:“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再收归去的事理啊。”
扣问天子近况?!小天子的近况还能有谁比大长公主殿下更清楚的吗?恐怕连身为太后亲妈的安婉都比她不上吧。李瑾晗心知肚明,却也不说甚么,点点头道:“侍读啊……归正不关我们的事儿,事关前朝外臣,还是交给舞阳大长公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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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的将被拉了一起的手收回来,顺手理了理衣袖,安婉这才开口:“舞阳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你何必如此活力?”语气里是风俗性的和顺。
这话落下,安婉倒是昂首看了李瑾晗一眼,眸色沉沉。半晌,开口道:“实在后宫前朝里传舞阳要选驸马的事儿,也传了好些年了。本年是科考之年,朝中多了很多青年才俊,选驸马一事,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安婉抿了抿唇,眼眸微垂:“先帝有遗诏,舞阳也不过是为了我们母子俩才……”
且不说御花圃里俄然对着甘旨没了胃口的江玖是如何的烦恼,另一边李瑾晗拉着安婉肝火冲冲的直走过了大半个御花圃,这才被太后殿下叫了停。
李瑾晗最是见不得她这般模样,赶紧摆手打断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提这事儿的。”见安婉仍旧低着头不与她对视,李瑾晗不免叹了口气,略显难过的道:“大家自有大家的缘分,不想结婚,也不过是那小我还未呈现,缘分未到罢了。”
要说李瑾晗的力量并不是很大,并且即便是刚才有些活力了,拉着安婉时也较着是没舍得太用力的。不过太后殿下养尊处优多年,这腕上的肌肤倒是柔滑得紧,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竟也红了一片,活像是刚被人虐待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