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是从寝室伸展到内里,并没找到放火的陈迹,但有一点非常奇特,这场火和夫人在刑部大牢的那场火很像,宫里服侍的奴婢睡死了,只要一个逃出来了,但被皇上扔回火里烧死了。”

春花在中间陪着,双手护在云浅凉身侧,以防脚下打滑而随时筹办着,“夫人已经接了明王府的寿宴帖子,还要去吗?”

比及怀里的人呼吸安稳绵长,重新睡着后,顾亦丞才轻手重脚的起床,好生把她身上的薄被盖好,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拿了外衫出去。

整整二十四年,她的儿子内心最首要的位置,还是安稳地放着许荃!

“路上谨慎。”云浅凉闭上眼睛持续歇息。

整入夜云压境,雨水却不落下,沉闷难以透气,早日破局不失为功德。

早膳时,云浅凉让苏清去探听了昨夜环境,得知温梦死讯,胃口大减。

四周的人反应过来从速拦住天徽帝,有在前禁止的,有在后抱住不让动的,总之场面混乱得让人偶然救火。

天徽帝盯着火焰半晌,一咬牙抢过路过的御林军手里的桶,冰冷的水重新浇下,打湿衣物,欲往火海里冲,随后而来的齐太后见状,从速让人拦住天徽帝,脚步加快的走过来。

天徽帝如断线的木偶,落空了人的把持,变得不会动,眼里透暴露沉重的哀痛,他绝望的看向穿戴华贵的母亲,“母后,与你无关吧?”

“但是您有孕在身,完整能够推掉。”

“一石二鸟的企图吗?”云浅凉悄悄一笑,放下筷子,“饱了,撤了吧。”

“别怕。”状似安抚地抚摩着腹部,云浅凉弯了弯唇,“他们真是能闹。”

她何尝有错?

“罢了。”天徽帝垂下有力的手,沉痛的视野自火海中移开,“皇后,余下的事交由你筹办,好生安葬。”

“放开朕!”天徽帝猛力挣扎,神采里的惊惧加深,只觉在火海里有某个他记念的人影正在跟他道别,而他无能为力,又一次看着她分开!

“甚么环境?”顾亦丞边将衣物穿戴整齐边往外走。

高嬷嬷扶着齐太后过来,齐太后看着堕入魔怔的人,不甘的咬着牙,一巴掌甩在天徽帝脸上,“她死了二十余年,你出来救谁!”

宋疏瑾让温梦把她的出身捅破了天,先断一角,再把火引到宋疏瑾身上,完完整全的栽赃嫁祸。

“你家主子呢?”

“宫里的人传出的动静如何?”顾亦丞再次发问。

六日过后才是明王五十岁寿辰,目前局势正在一点点的乱,六日时候有多少变数还是未知,不宜过早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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