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皇子妃。”云浅凉客气伸谢。
“两位如此美意给我备好酒菜,哪怕是平常饭菜已感激不尽,何况是宫里的东西,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云浅凉只是看了眼两个食盒里的东西,让人放到桌子上,没有当着两人的面咀嚼,“客人还在,身为仆人,不能失了礼数,单独吃喝不主顾人,东西先放着吧。”
“酒放着都是没事,只是菜放凉不好吃,云蜜斯早些用才好。”温梦没有多劝,只是提示一句,便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三皇子妃与云蜜斯了解光阴短都如此经心,温梦曾在顾相府住过,若不由所表示倒是失礼了。”温梦亲身把带来的六角食盒拿到云浅凉身边,“既然三皇子妃备的好酒,温梦筹办的好菜倒是恰好下酒,云蜜斯莫要嫌弃菜色寒酸了。”
她拿起的东西,即便压得双肩撑不起来,压弯了腰,她也不会挑选卸下重担,捐躯权贵去调换轻松。
见此,没能看到本身想要的成果,祁云情顿时没了兴趣,嘴角勾起嘲笑,他对云浅凉痴心一片,而对方冷僻冷意,到底是让她生出些许扭曲的快感。
祁云情的打单,不过是想全刚才丢掉的面子。
祁云情压下心中怒意,嘲笑道:“你现在已是阶下囚,还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刑部大牢,本妃想要你死,你决计活不过明天。”
闻言,云浅凉翻书的手微微顿住,那道清浅的视野落到温梦身上,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些许暖色,眨眼间她手里的行动翻了也书,无声地垂眸看去,无所谓道:“火中取栗,一定伤人,却定是伤己,放与不放全在于你本身,我不过是待在牢房里无聊,你故意扳话,我便多说两句罢了,不必当真,更不消往内心去。”
“温女人谈笑了。”云浅凉无所谓地垂眸看书,淡淡道:“人间本就诸多无法,很多事人难以何如,当初的事既然做了,事到现在忏悔有何用?既然无用,为何不利落的坦诚接管,当初行事前又非未经考量,说后湖言过实在了。”
温梦站在牢房里,仿佛在思虑话里的意义,不待她想通分开,内里走来两名女狱卒,站在老门外,对云浅凉说道:“云蜜斯,大人有请。”
云浅凉平静地目睹着对方老练的行动,笑意甚浓,刹时接话,“三皇子妃对我动手非一次两次了,我还是好好活着,若三皇子妃有本领将我弄死,刚才何必不亲身脱手,反倒想假借别人之手行之,您有所顾虑吧。”
云浅凉轻笑,“温女人如果能看开天然是好,只怕你看得透,却看不开,拿不起,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