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喝酒看似买醉,但云浅凉不过是思念远在疆场的人。

院子里的红梅在未褪的寒气里开放着,清冽的香气混着北风扑进鼻翼,她时而看月时而看花。

“我才喝几口啊,离追还远着呢。”云浅凉当真是没醉,就是日子过得有点憋屈,“他不就是个王爷嘛,又不是当了天子,哪怕他真胜利了,我也不奇怪皇后阿谁位置,说白了当初能够是得不到才去追,现在日子过的幸运了,他想做备胎我都不肯意要。”

半夜无声,万物沉寂,夜里北风簌簌,霜露重重,昏黄的月光下黑影憧憧。

“前次还说不信命,成果你却拿命数一说来劝人,一个你本身都不信的来由,骗骗天真的人尚可,真碰到聪明人是无用的。”也许是夜色的原因,亦或是她喝酒的原因,声音里带着点飘忽,话出口飘飘悠悠地,在风里起伏动乱,难以落地,就像是她本人找不到一个定点般。

外人的不幸和恩赐,只换来顾相府的闭门不见客。

“人活着有立室立业一说,固然是迎娶侧妃,但好歹是有女子过门算立室了,明日是瑾王的一个小结局?”云浅凉摆明是过不去那道坎,用心找茬,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浅凉未去理睬分开的人,行动慢吞吞地走回和缓的屋内,“把酒分了,暖暖身子。”

夜凉如水,凛冬的寒意在夜里返来,将白日里阳光晖映下的暖意遣散个洁净。

那日从宫里演戏返来,不管旁人如何安慰,云浅凉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肯信赖命丧疆场一说,凡是有人前来均是被她赶走,在外人眼里她便成了回避实际的不幸女子,自欺欺人的活在顾相府这座斑斓的花圃里,过着无忧无虑的贵妇人日子。

此次战役最关头的是兵器,只要毁掉一方的炸弹,另一方占有绝对的上风,战事成果显而易见。

“夫人您喝醉了。”春花听着口齿聪明,语句清楚的话语,还是感觉人是喝醉了。

说到做到,谁和他说好了一样。

宋疏瑾看着檐下喝酒的人,到嘴边的话最后只剩下体贴,“命数如此,何必为个死人悲伤伤身。”

云浅凉仿若得志的将酒饮尽,脸颊出现一层绯红,她晃闲逛悠地站起家,手里的汤婆子不谨慎掉在了地上,她也不过低头发笑。

她声音里透着点苦笑自嘲,举杯把温热的酒饮入腹中,烈酒暖身却暖不得心。

战报里再未有顾亦丞的动静,三日一封的手札以防旁人截胡而停息,云浅凉始终共同当个不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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