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说,思虞当真觉得这是顾夫人了呢。”向思虞面带浅笑的打量着人,一副刚从惊奇中缓过神来的模样,而后又道:“看来瑾王对顾夫人是心有惭愧,这才找了个模样类似的人弥补啊。”
这番话道出慈宁宫内氛围有半晌僵住,不管面前的人是否是云浅凉,当着顾亦丞的面说这类话委实不当。
“起家到哀家这来。”齐太后正视殿中女子。
“儿臣给母后存候。”宋疏瑾与骁王同时上前见礼。
向思虞细心察看着顾亦丞的神采,见他平静如此,有些摸不准他的设法。
“哦。”顾亦丞满目深色的望着她,尾音上扬。
“舅母说得是,实在很像浅浅。”顾亦丞放下玉制的兰花杯,端的是皇亲国戚的风采与气度,言辞间少掉了常日里的尊卑恭敬,甚是平常的开口,“我本来觉得瑾表哥会娶云二蜜斯,还愁着真有那日该唤你表哥还是妹夫,现在看来当初是我多虑了。”
然顾亦丞只是适本地看了一眼,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落拓地品着,全然无动于衷。
“民女未嫁给瑾王。”云浅凉言简意赅。
向思虞把事情捅出来,就是想要劈面戳穿,事关颜面,岂能善罢甘休?
云浅凉进殿后低调的站在前面,当真听着殿内之人说话,得闻太后唤她上前,她敛起心神才徐行上前。
“抬开端来,让哀家看看你的模样。”齐太后见那熟谙的眉眼已晓得此人是谁,并未以防万一而找人替代云浅凉,不白费她特地把顾亦丞叫来。
闻言,顾亦丞赏识般的扫畴昔一眼,内心暗笑,损起本身来倒是不遗余力。
“民女拜见太后。”云浅凉假装不熟谙殿内其他宫妃与郡主,施礼之时亦是遵循百姓行膜拜大礼。
正殿之上男女有之,顾亦丞的身影鲜明在此中,在一群锦衣华服的朱紫内里,他穿戴打扮清雅如隐士,一袭浅绿青衫,有竹叶暗纹,连束发的玉冠配的都是一支翠绿的簪子,往那雕花椅上一坐,捧着一杯茶,模样真恰是君子如风,清润若玉,当真别具一格。
“顾女人千万不要妒忌。”待云浅凉回身望向她时,向思虞继而说道:“我们所说之话并无歹意,亦非故意拿你与瑾王前未婚妻比较,只是顾女人面貌与她实在像,不免有些吃惊罢了。”
云浅凉率先避开视野,保持冷若冰霜的神态,他这般与她说话弄得像角色扮演的调情似的,多看几眼轻易破功。
但是向思虞是仿若偶然般,问出一句不太友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