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顾亦丞声音冷沉了几分,很有震慑之意,然他转头望向左手边身份高贵之人时,那一瞬的严肃散尽,摆出为人臣子的姿势,怀着敬意说道:“骁王既然偶然插手朝政之事,这件事还请您和以往一样,莫要插手。这件事归根究底,乃顾相府与云相府之间的家事,不宜外人插手,骁王您说是吧?”
“骁王,王妃请。”顾管家双手度量着装画的颀长盒子,躬身请人。
云浅凉浅笑点头,欲送两人出府。
先皇膝下十三子,到先皇归天时活下来的只要当今圣上天徽帝与他,以及宋疏瑾三人。
前院畴清厅。
骁王身着铜钱纹的锦服站在厅内赏识着堂中书画,梅兰竹菊四幅画间,以春夏秋冬之画隔开,排成一列,傲雪寒梅旁是东风之景,浅绿留白间清爽天然,两色辉映。
若云浅凉无人可依,还可让人欺了去,但顾亦丞执意包庇,饶是瑾王也难讨获得好。
“那本王便不客气了。”骁王实在爱好书画,而这八幅画埋没风骨,画风成熟稳定,不浮不躁,深得贰心。
“骁王妃带来的药你喝掉了?”顾亦丞眉宇皱了起来,“顾三,去买药。”
书画取下,堂中空出两处位置,顾亦丞仿若未见,号召着骁王落座。
待云浅凉两人走到厅前,两人已是从畴清厅内走出,正欲拜别。
可惜,顾亦丞威名在外,软硬不吃,他还未道明来意,就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多谢骁王。”云浅凉起家,站到了顾亦丞身边。
“回王爷,这是相爷所画。”顾管家恭敬地立在旁侧服侍,等候主子返来。
宋疏瑾还在摸索真假,她不能让抓在手里的线断掉!
闻言,顾亦丞惊奇地望向云浅凉,那透暴露聪明的眉眼间,有着胜券在握的自傲。
“叨扰顾相了,前些日子在骁王府内让顾夫人遭此不幸,本王与王妃实在是心中有愧。”骁王端起茶杯,揭开茶盖轻拂茶面。
顾亦丞正欲派人去请骁王妃,便见云浅凉伴跟着骁王妃款步走来。
骁王点头,却未罢休,“这事闹大于顾相府,于顾夫人皆……”
云浅凉乃天徽帝所赐的良缘,未能护住腹中胎儿,孤负了天徽帝厚望与美意,确切该入宫请罪。
“浅凉,你好好歇息,本妃与王爷另有事便先走了。”骁王妃是个识相之人,见骁王与顾亦丞行动猜到相谈不欢,出言告别。
“骁王如果喜好,无妨挑两幅归去。”顾亦丞踏进畴清厅,见骁王正满脸享用的赏识着化作,风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