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三拿着箭书踌躇着是否该先拿去给相爷过目,就见云浅凉披着件外衫从屋内走出来,眼神盯着他手里的箭矢,问道:“谁半夜射来一支箭?”

俗话说字如其人,他虽未见过云浅凉的字,但这整齐清秀的字体,一点不像出自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她的性子来看,写出来的字该更大气萧洒,不拘一格。

“这类气候待在家里闷得慌,确切合适出去逛逛。”云浅凉眸间闪动着夺目的光,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她手指悄悄敲着桌面,灵光一闪,拍案决定,“春花,去清泓阁帮我传些话。”

箭矢插入门前的圆柱上,声响轰动了侍卫。

云浅凉握起拳头,朝顾十三挥了挥。

陆折去掉火漆,把信拆开,内里又是一封信,而内里那封信未做任何措置,他直接撑开信封把信取出。

顾亦丞换了身衣物,遵循所说的先出门。

把这事拿来赌是想让他不要在她出师时说沮丧话,他还真承诺,她不要面子的吗?

“约您明日辰时在清风一秀相见。”陆折道出内里内容,落款无疑是云浅凉的名字。

顾十三想了想,咬牙承诺,“成吧。”

收笔后,宋疏瑾方才把紫毫羊毫放下。

想看鱼就逮,那她给对方看看鱼如何脱网的。

“不必。”宋疏瑾眼底闪现出谋算,“明日本王会去赴约。”

“老奴明白。”管家首肯辞职。

寂栖迟在原地停了半晌,转成分开。

对方起起落落,回到明王府内。

从铜镜里看到派出去的人返来,她笑得傲岸,“事情办好了?”

管家没有追上去,打量了起那封信。

“奴婢待会就去。”春花没有多嘴泼冷水。

以往宋疏瑾随云青烟一同去过几次,当时云浅凉还对他死缠烂打,胶葛不休,在诗会上亦是被世人刁难,落得个尴尬结束,但那人就像是没心没肺,不觉得耻,常被人嘲笑豪宕。

即便不与向思虞合作,她也要去确当真假,云浅凉是否真如向思虞所说,与瑾王牵涉不清,嫁入顾相府另有目标。

“我会交给王爷,本日收到信的事莫要张扬。”陆折收回击,对管家交代。

但是,话已说出口,决然没有往回收的余地。

在别人忙着算计她时,云浅凉正在青松院内大兴土木,撸起袖子本身折腾,其架式看得侍卫们咂舌不已,惊奇于女子的彪悍。

温梦出府后,有暗卫禀报顾相府四周有人监督。

“没有万一!”云浅凉斩钉截铁辩驳,“赌十两银子,输了我给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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