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朝。
顾亦丞无所谓地点头摊手,快步分开皇宫。
“都哑巴了吗?常日里你们争锋相对时巧舌如簧呢,现在如何就一个个当缩头乌龟了?”天徽帝勃然大怒,肝火声震得整座大殿都在微微发颤,更别提那些只会欺软怕硬的百官了,“看看,街上都在传些甚么?”
“秘闻无能,瑾王有本事何必主动请缨,为民着力?”顾亦丞含笑,面对世人的测度,不见慌乱的缓缓出声。
“顾亦丞,你别对劲,胜负还在背面。”宋疏瑾眸色冷冽,拂袖拜别。
天徽帝把一叠揉过再铺平的纸张扔到上面,纷繁扬扬的纸张飘落在地,群臣不敢转动。
“说!”顾亦丞沉声道。
砚台掠过顾亦丞额角,落在空中蓦地碎裂,溅射出的碎片,有几粒锋利的碎片划伤中间的官员,而他的额角有几根发丝段落,如此近的间隔,他没挪动半步。
天徽帝冷哼,明知顾亦丞一脸神清气爽,所言皆需,却没法当朝把人措置了。
只是天徽帝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垂垂伸展开,望向两人的神采间带着让人不易发觉的戾气,眼中冷芒更甚,内心的思路翻涌,面上不动声色。
“顾相暗访调查,可有查到有效的线索?”天徽帝说回闲事上。
“相爷,收到荆山城来的动静,夫人安然脱身,正在回京的路上。”顾三把刚收到的动静转告主子,但神采里的担忧未减,不知是否该坦白实在环境。
“不必。”顾亦丞登上马车,“回府。”
顾亦丞受命回京调查环境,缉捕凶手,但是回京后,他却没有主动调查都城内所产生的惨案,只到过刑部走了一趟,假装调查,态度对付,乃至未踏进过死者家门,此举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话落,天徽帝拿起龙案上的砚台朝顾亦丞砸去。
顾亦丞转头打量眉眼低垂,不敢作声的官员一眼,眸中明暗交叉,他哈腰捡起地上一张纸,抖开来细看,本身看过还不算,当众把纸张上的内容大声念出。
顾亦丞出了朝阳门,顾三正在等待。
“哪有瑾王本领好,人还未回京,就把都城的环境摸得一清二楚了。”顾亦丞谦善道。
“好个不敢怠慢。”对于顾亦丞虚与委蛇的答复,天徽帝非常不满,阴沉着脸诘责,“死者家眷你不安抚,刑部求见你再三回绝,连朕召见都把传口谕之人拒之门外,你是要造反吗?”
“顾相,朕派你回京查明环境,你又做了甚么?”天徽帝冷酷开口,寒星般的眸子夹带着冰刃般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