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京府,风景越加萧瑟,避祸的人越来越多,一起上饿殍满地,这些都是久居南京的人没法设想的,仿佛就是两个天下普通,一个是天国,一个饿鬼道,当看到船队颠末,人们成群结队的跪在江边祈求食品,只是没有人肯为他们稍作逗留。

杜启明一起逛逛停停,一入夜就停靠岸边歇息,主船上每夜笙箫齐鸣,歌舞不竭,好不热烈,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出发上路,谁都晓得他在用心迟延时候,大师乐得如此,钟剑看着眼里,甚么也没说,只是抓紧了敌部下的练习。

俄然听到一阵琴声从远处山头响起,钟剑心有所动,聊目了望,只模糊约约看到半山腰亭间,有一袭白衣端坐,音乐由散渐快,仿佛出征前的金鼓战号齐鸣,世人号令的鼓励场面,带着铿锵金力之声,乐曲昂扬激越、气势澎湃。

钟剑一旁冷眼张望着,没有禁止,也没有疏导,就仿佛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钟剑躬身道:“恰是卑贱!”

董小宛以《十面埋伏》相送故交,本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若为知音,又岂在朝朝暮暮,直到船队消逝在江面,她才衰弱起家,面色中带着病态的红晕,在吼怒的江风中飘然欲去,她的小婢赶紧给她披上白袍,让她回程,董小宛目光还是执意看着江面,不舍拜别。

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河道越来越难行,每日都要民夫下船拉纤,常常有人一病不起,引发了几次的民变,被杜启明用兵弹压后,杀了几个带头造势的人,才临时压下了人们心中的不满。

当夜,汝宁知府宴请了杜启明等诸将,钟剑也插手了,酒宴上菜色丰富,来往都是身着清冷的美艳女婢,一干兵痞见到美色,心机那里还在吃上,等酒宴一结束,各自抱着心仪的女子,钻进新房,到处是一片靡靡之音。

说完,史可法余光看了眼钟剑身后的杜启明,杜启明吓得大汗淋漓,双股战战。

两人一转脸,各自暴露嘲笑的神采,谁也不睬谁。

自报家门,名叫邵申学,祖辈都在南京当差,之以是被分派到此次苦差也和钟剑脱不开干系,那次钟剑恶了府尹公子,他不敢找钟剑报仇,把统统错误都见怪到同业的衙役身上,很不幸,邵申学成了顶罪羊,当然他不敢在钟剑面前透露任何不满,只是痛骂上头无眼。

“哈哈啊!”

“你本来是世袭百户,深受国恩,此行河南,多看,多闻,多想,切不成莽撞行事,以护粮草为先,你名为副将,实为督军,如有人不战而逃,不顾朝廷安危,我许你先斩后奏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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