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听了起家施礼谢道:
周寒愣住脚步往下看,却模糊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形,裹着乌黑毛皮衣裳,垂脸看着山路,娇喘吁吁,一步一步往山上走来。从周寒这里,只看到来人头顶一只温润的白玉发簪,越走越近,垂垂看清了这女人清秀长眉水湛双目,和一点都雅的尖下巴。
然后脚步缓慢超出周寒身边,沿着巷子的石阶便往山上去了。
顺天府尹王贤五六十岁的年纪,与福王爷交好,周寒曾多次被福王引见于他。方才周寒一听到那“方公子”竟然是“方蜜斯”也是吃了一惊,惊奇之余,便借堂审歇息的机遇,到了后堂拜见了王贤。
“何必多礼?”王贤抬抬手笑道,“这位方蜜斯古道热肠,按事理正该嘉奖。不过你所虑甚是,如此就放她一个明净了事吧。”
“伤着没有?”
“我追着问了一句来着,”老丁道,“她转头笑了笑,没说甚么就跑远了。”
谁知天公不作美,快到山顶时,半阴半晴的天气俄然一暗,飘起了雪花。
“可有问她名字和住处?”
“不知他家中可有后代?”
只是她姓方……
那女人也是敏捷警省,站住了脚先抽回击去,利索一清算身上衣裳头簪,昂首警戒的看他一眼,今后退了两步,随即低头哈腰微微行个礼,低低道了声谢:
等出来到寺中上香礼佛时,外头雪花飘得鹅毛般大,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花。
周寒成心偶然,又向同窗及福王府中两位表兄弟探听过几次京中姓方的人家。别人都不晓得,唯独与世子表兄赵坚谈天时,向他提起翰林院中一名姓方的老翰林,只是学问人物并不出众,做了翰林编修多年未曾被拔擢。
“这个倒未曾传闻过。”赵坚优哉游哉喝着茶,俄然抬眼看看周寒,要笑不笑的,“那天见你跟阿睿也探听姓方的,你这阵子如何总惦记姓方的,莫非你被姓方的给惹着了?”
周寒细细将京中传闻过的人家捋了一遍,那里有姓方的呢?
老方丈做事殷勤,已安设人将寺后小院子办理了出来,点上碳炉,预备好了被褥。周寒无法,只得过夜一宿。
贰心中出现微微高兴,记得此处往下应有一处竹林,林中有处竹亭,往南看视野开阔,又背着山风,恰是赏雪的好去处,便顺着巷子徐行往山下走去。渐行渐远,身上也暖了起来,口中呼出的热气几近将围在颈间厚重的狐狸毛领也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