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位不打紧,是我家少爷叮咛让我来留您一步。”老丁头却笑着,“我们少爷这会正在后堂跟王大人说话,特地要我来跟蜜斯说一声:可还记得百花酒楼的那块玉佛?少爷说要将玉佛劈面还给您。”
“方蜜斯。”
小海听了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老丁,我们先在这等等。”
“……少爷这话如何说的?但是那酒楼里的主子难为您了?”
方青梅晓得本身明天祸闯的大了,一心只想着如何将此事对家里瞒畴昔,便求了衙役,避开世人悄悄从后堂溜出来。
可惜那少年脾气如此利落,应当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他本想亲身向那少年伸谢,谁知竟没有再见的缘分。
“求大人明鉴。这位方公子见我母子不幸,经常来照拂一二,谁知却被诬为恶人。我接受委曲并没甚么,却千万不能叫他接受这不白之冤,求大人明察啊!”
出门时正近中午,太阳暴虐。周寒即使轻衫缓带,也热了一身汗出来,便将马车北面的帘子撩起来通风,只想着快点归去。谁知马车咯吱咯吱走到靠近南城门十字街口,却停了下来。周寒撩起车帘,皱眉问道:
“迩来天热,我也懒得进城。便劳你明日替我跑一趟,将这卷书送到黄先生那边吧。”
“在那里撞见?撞见何事?”
“先生放心。”
“大人容禀。我不过是经常到李嫂馄饨摊上吃馄饨罢了,与她并无轻易之事。请大人容我自证明净。”
堂上过审既已结束,方青梅又随衙役做供词画押,证得了明净,才与李嫂一同被无罪开释。
“在酒楼里留下名号。若他日那公子来赎东西,请酒楼的转告一声罢。”
“刚才我亲眼撞破了,你还要抵赖?”
“绕路吧。”周寒皱眉,“等还不晓得比及甚么时候呢。”
周寒听了来人回报,从案头上又摸过那枚玉佛细细打量。
“可留了人在酒楼里守着了?”
被世人围着的几小我,此中之一着白衫,青色马甲,白净面孔,眉清目秀,恰是那日在酒楼为他得救的少年公子!
“不敢欺瞒大人,鄙人乃是女扮男装。一个女人家,如何能够与李嫂有甚么□□呢?可见这位李公子是血口喷人了。至于他为何要诬告鄙人与李嫂,还请大人明鉴。”
周寒听了,心中暗道,本来那少年姓方。
“跟着前头,去顺天府衙看看。”
此时见那少年环绕双臂站在人群中,身边一名葛衫布裙的蕉萃妇人,对着中间一个指指导点的矮瘦子嘲笑着,神情跟那日的开朗疏阔比拟,却又是另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