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梅极力忍笑道：
待周寒声歇了好久，走到方青梅跟前笑笑的问了一声“如何样”，方青梅才将目光撇在一旁，干巴巴笑着点头道：
“我也出一份！”
倒是方青梅，因为不谙牌技，倒躲过一劫，有了余暇便偷偷躲在一旁跟周小宝翻绘本，倒也翻得津津有味。
“我还记得呢，”周冰已憋不住大笑，“你那天穿了个粉红桃花裙，天蓝缨络罩褂儿，脸儿涂得白白的，嘴巴红艳艳，头发梳个歪髻――哈哈哈还差了个金凤步摇！被祖母玩弄着唱了一句‘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
“不大……能够吧？”
“要听哪一段趣事？我说给你听，不必劳烦大哥。”
“方大蜜斯，请点一出吧。”
“那你要甚么？――先说好了，得是我有的。”
“这买卖太划算了，等归去我便给你绣。好啦，周二公子，你要言而有信，这便唱吧！”
“真的？”
“嘁，你的笑好值钱！”赵睿翻个白眼，“仿佛我多想晓得似的。”
房中燃着火盆，暖意融融。周寒转眼四下一望，亲身在书桌上点起一盏蜡烛，又从隔架上花瓶里抽出一把这扇，隔空朝着门口的方青梅笑着点一点：
――乃至于听到最后一句“花似民气向好处牵”，方青梅竟不敢抬眼再看他。
赵睿和方青梅早已笑瘫在一旁。
“那我可不客气，直接点了。阿寒，就是你小时候扮成女人唱戏的那段。”
周寒却不肯放过她，脚步又往前稍挪一步，低柔的声气几近就在方青梅头顶：
方青梅顿时瞪大眼：
周寒神采微寒，却已经有力反对自家大哥揭穿本身的不堪旧事。
赵睿这下便按捺不住，从袖里取出一只荷包，在手里掂了掂，气咻咻道：
“周，周渐梅，时候不早了――”
“真的。”周寒点头，“现在还记得很多段子。你想不想听一段？”
“阿谁太哀戚了些。”就见周寒不紧不慢今后站开两步，清了清嗓子，“唱另一段吧。”
“快说吧，二表哥小时候甚么趣事？说完了我便给你荷包。”
“大哥，快说吧，我也想听呢。”
方青梅目光仍撇在一旁，直盯着周寒长袍衣袖上的绣纹：
赵睿听了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听周寒不急不慢道：
“放心，不会难为你的。前几日在书房写字，不谨慎将墨沾到荷包上了。府里的绣模样都看腻了，你便为我绣一只新荷包吧。”